文字滾雪球

文豪とアルケミスト
芥川龍之介X原創司書

文豪本人轉生前、作品捏他

先看過之前的闇中之聲比較能連接這邊的劇情喔－

最近，司書──椿小姐對於讀書這一塊十分投入。

特別是她那幾乎看不懂的日文文學。

「那個，芥川先生，有空嗎？」

每日下午，差不多三點左右的時間，她就會像這樣，帶著一本正在研讀的書籍，跑到芥川龍之介的面前，逐字問著她看不懂的內容。

對於她開始對文豪們的作品感興趣了，這點是很欣慰的。

不為什麼，正因為她不懂日文，至少在文豪們轉生來這圖書館之前，她似乎連一句問候都是聽不懂的。

要不是幾位文豪們還有一定的英文程度，不然還真是場無法溝通的窘境。

她詢問的對象，自然的傾向了轉生前為英文專科畢業的芥川。

因為是英文專科，同時也是執筆寫作之人，所以更能夠流暢的將日文語句翻譯為英文傳達給她理解。

雖然，她的日文能力完全是一蹋糊塗的狀態，有時還得加減教著文法。

「日文好難啊……」

看著她皺起眉，嘔氣的嘟起嘴來的模樣，總是令人會心一笑。

每每看著她認真讀著日文時，總會不自覺的將轉生前、那個圍繞著敬愛的夏目老師團團轉，問著英文作業的自己重疊在一塊。

「那麼，今天是什麼？」坐在庭院的樹下，優哉抽著菸的芥川，勾著親和的笑容，看著眼前將書籍抱在胸前的她，帶著羞赧的笑容，緩緩的在芥川身旁坐了下來，開始翻找著她夾著標記的頁數。

「今天是萩原先生的詩集，我找找喔…」邊翻著頁數時，她嘴裡同時說著：「詩的話應該滿簡單的，像是葉慈或是拜倫的詩，我都有讀過。」

聽聞此後，提起了芥川在外國文學的閱讀記憶，便笑著問：「那麼，法國的詩人──波特萊爾呢？」

「嗯，雖然法文不是很懂，但是跟英文翻譯版一起對照著看，也讀了一些。」她點了點頭，笑著。

「人生不如一行波特萊爾的詩啊…」芥川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用著沉穩的嗓音說著，椿小姐並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帶著疑惑的表情看向了芥川。

但芥川就當作沒說過這句話似的，笑著岔開話題：「日文的詩可不好解釋呢，要問什麼呢？」

而她也單純的將注意力再次放回到書籍上，開始找起標記處問著。

雖然詩的組合文字不難解釋，但是湊在一起的意境，要表達出來，也是件不簡單的事。

這讓芥川難得的感到自己學術不精，甚至起著如果夏目老師在的話，就能更加精闢的翻譯了之類的想法。

看了看書頁上萩原所寫下的詩句，腦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脫口而出的道著：「對了，朔太郎君也是念過英文的，雖然沒有完成學業，也有學過法文呢，椿小姐也可以去問問他本人呢。」

聽見這事後，椿瞪大了雙眼，驚訝的說著：「咦？真的嗎？」

「嗯，能夠親自去詢問本人，了解寫下這些字句的當下最真實的心情，也是很棒的事情呢。對了，太宰君也有念過法文的樣子，或許能夠請他教教妳。」

「是、是嗎？下次…我去問問他們好了。」椿天真的笑了笑，像是知道了什麼小秘密般的，驚喜又開心的。

在那之後，椿試著帶著書籍，去找著懂英文、同時也懂另一種語言的文豪們，做著語言交流。

「咦？問我日文嗎？當然可以的──」谷崎潤一郎妖媚的笑著。

「詩的…意思？盡我所能及的話……」萩原朔太郎有些膽怯的回著。

「英文翻譯？嗯，好啊，我原本是英文老師呢……不過，也讓我問些問題吧？」島崎藤村比起被問，更想問人的回著。

「咦咦咦？跟我請教法文、那、那個…可、可以啊，不過…啊啊當然的，正因為是天才的我才能教椿小姐呢，交給我吧。」太宰治原先有些慌張的模樣，最後還是挺起了胸膛，信誓旦旦的說著。

「法文？詩？──藍波的詩的話，也不是不能教妳啦。」中原中也一說起崇拜的詩人後，用食指的指背左右揉了揉鼻尖，驕傲的笑著。

「雖然椿小姐見到日本史好像見到噩夢一樣，不過，當作一部分的常識，有必要讓妳知道啊。」菊池寬倒是自動的搬了不少親筆撰寫的日本史出來，擺在椿的桌上。

之後那一陣子，芥川的下午時光異常的空虛。

雖然平常都是這樣抽著菸度過這段時光的，享受著一個人與重生的自由。

不過，為什麼突然間變得很無聊呢？

「那小姑娘最近唸著什麼呢……」無意識的脫口而出，這番話倒是讓芥川自己嚇了一跳。

不，見那小姑娘勇於學習是件好事，而語言這種東西，其實多問些人，多學不同的知識也是好的──等等，難道自己是在在乎她為什麼沒有來找自己嗎？還是說……

芥川伸手撥了撥亂翹的瀏海，搖著頭，讓自己別再往這事裡頭鑽。

「呼──大概這種感覺吧？」椿窩在司書室裡將平時的日文與法文的筆記做一次整理，花了不少的時間。

兩種語言一起學，只要認真研讀的話是不衝突的，但這大量的知識多少還是讓椿的腦袋難以消化。

但這讓椿擁有不少成就感，特別是法文，在以往讀過的書中很多人寫道『法文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語言』但對於關在這洋房裡的椿來說，要學習語言是困難的，畢竟發音就是重要的一門，不接觸人的話就學不到，而椿又是個長年家裡蹲，出門只有採買食材時，跟老闆說聲謝謝、再見，就結束了對話。

「……接下來，要來唸什麼呢？」椿看向了一旁的書櫃，其中一層是她特別挑選出來的書籍，一列都是日本文學──也就是文豪們所寫的作品，只要是自己念過的，都會夾著不少的書籤並畫滿標注。她仔細的瀏覽著，還有哪本書還沒讀過呢？

走到書櫃前，纖細的食指在書脊上一個指畫過一個的看著，宮澤賢治、新美南吉、谷崎潤一郎……最後，在一本完全沒有夾上書籤的書上停了下來。

看著書脊上的著作者名字，椿倒抽了口氣，頓了兩秒，才將食指一勾，抽出書來。

她翻開內頁，大略的看著內容，難懂的文法與大量的漢字，讓自己試著想讀出一句來都艱難。

「……如果，直接去問他的話──」她想起了某段不好的回憶，急忙搖了搖頭，闔起書本，望著封面，沉默了半晌。

「這個，去問問菊池先生好了。」最後思考出了答案，便抱著書，前往菊池先生會在的地方。

「菊池先生，今天請多指教了。」椿在洋房的會客廳裡找到正在整理資料的菊池寬，那疊資料正好就是為了椿而做的，關於日本史的概論，但在椿眼裡看來就只是一場黑壓壓的噩夢而已。

「喔──今天是什麼？終於要來學日本史了？」菊池笑著拉開一旁的椅子，示意椿坐下。

「不…那個、下次再說…」椿坐了下來，並將手中的書籍放在桌上，翻開了第一頁。

這對菊池來說是件奇怪的事，對於這樣投入於研讀的她來說，每次送上來的問題都是早就讀過一遍，並做滿問題標記與書籤的，但這本書內卻一個書籤都沒用上，內頁乾乾淨淨的一片，一個圈詞或是劃線都沒有。

菊池稍微看了幾眼內文，隨即理解了自己所疑惑的答案，為了確認而再次翻看封面，之後苦笑著看往椿。

「不好意思，我、我實在是看不懂…一句、不，一個字都看不懂…」椿懊惱的表情上帶著羞澀的紅暈，低下去的視線直望著封面的書名與作者。

羅生門──芥川龍之介。

「怎麼不去問龍呢？是說，最近椿小姐總是到處問著其他人日文、或是法文之類的，之前不是總往龍那裡跑嗎？」難道是吵架了？還是他說了什麼欺負妳了？──菊池關心的口吻詢問著。

「不是的，不是吵架。」椿急忙否定著，接著道：「要我多找別人問問語言的，正是芥川先生沒錯，只是……芥川先生好像不喜歡我看他的作品。」椿腦內閃過的，是第一次被芥川撞見在圖書館裡，研讀著他所寫的作品的事情，那時的芥川像是對於椿在看他的作品感到不悅，甚至做起要燒書的舉動，這些事發的經過，椿一五一時的告訴了菊池。

菊池思考了一下，開口問著：「妳看的是什麼書，還記得嗎？」

「呃…好像是…」椿往腦袋裡的記憶不斷搜尋著：「問答…什麼的…」

「闇中問答？」

「啊，是的，是這個名字沒錯。」

「…難怪了。」菊池雙手一攤，一付被打敗了的樣子，豪放的大笑了幾聲。

見菊池笑得這樣，椿滿腹的疑惑全顯現在臉上：「什、什麼？怎麼了嗎？」

「椿小姐，龍不是討厭妳看他的作品。」菊池收起笑得有些過頭的行為，轉回正經的態度，但依然溫和的口吻說著：「他只是不想被妳知道，他不堪的一面而已。」

「不堪…？」

「無論是誰，都會有脆弱的一面，恰巧被椿小姐摸著了弱點，也難怪他會這麼極端了。他真的要燒書啊？真是敗給他了──」菊池伸手將那本『羅生門』拿起，交到椿的手上：「不過這個的話，就沒問題了，就去請教他吧，這可是被大家都稱為無解的一部經典呢。」

如果他又要燒書的話，再來跟我告狀吧，我會好好罵罵他的──菊池露出可靠的笑容，並示意著，如果妳今天不去問他的話，就留下來聽我講日本史吧。

這對椿來說無一不是種威脅，再怎麼樣都選擇前者。

於是將書摟在懷裡，走出了會客室，踏往找尋芥川的路途。

好像冥冥之中被註定了一般，在走廊上走沒幾步，就撞見了迎面而來的芥川。

芥川看著椿又抱著書走來走去的，想必又是四處找人學習吧？看著這點便露出了和穩的笑容，開口向椿說著：「呀啊，今天也很用功呢，現在在唸什麼呢？」做著彎腰的舉動，想看看椿懷裡的書名。

但椿卻莫名的慌張，連忙側過了身，將書更加抱緊了些，說著：「沒、沒什麼，就…」

此時剛好看見前方往這裡走來的是太宰治跟織田作之助，椿就小跑步的移動到太宰的面前，結巴的說著：「太、太宰先生，那個、問、問你事情！」

太宰驚訝的看著椿的舉動，也一起緊張了起來：「咦？咦？啊、好、好啊？問什麼？」卻感到一股帶點殺意的視線往自己的方向一直逼來，太宰往那方向看去，是笑得親切到有點可怕的芥川老師。

「加油啊。」芥川輕拍了拍椿的頭頂，緩步的走了開。

太宰跟織田看著芥川走遠、有段距離後，相視了一眼。

「真的很可怕啊那個人。」

「就算很可怕也是我所敬愛的芥川老師！…椿小姐，妳要問什麼──」

看向了椿之後，才發現她努力抑制著哭泣的聲音，不斷的落著眼淚，嘩啦嘩啦的像雨一般，落在懷中的書上。

「椿小姐！？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哭了呢？」太宰再次緊張了起來。

「先別哭，慢慢的平復情緒，深呼吸…」織田輕拍著她的後背，試著安撫她的情緒。

兩人帶著椿到食堂裡坐著，安撫了一陣後，才平穩了情緒。

她哭紅了鼻子，不斷抽著衛生紙擤鼻涕。

「跟芥川吵架了？」織田關心的問著。

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是我自己的問題，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努力擠出的笑容，反而讓人看了更擔心。

太宰注意到了她一直帶著的書，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說著：「咦？是『羅生門』耶，以前好喜歡芥川老師的作品，這篇前前後後看了不下一百遍了吧？啊，現在也很喜歡芥川老師的作品啊。」

「『羅生門』嗎？那真是奇作啊，很值得一看哪。」織田附和道。

「你們都知道嗎？這個作品…」椿呆愣的問著。

「當然，應該說，只要是身為日本人的話，絕對不會沒看過吧？」太宰出自於對芥川老師的尊敬，驕傲的說著。

「就算沒看過的話，多少也會聽過，就像是芥川的代名詞，那種感覺。」織田笑著說：「…所以，最近在看這個嗎？」

「還沒看……應該說，我看不懂。」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解釋著。

看不懂的文法，還有滿滿的漢字，想努力理解也是徒勞，連詞都看不懂了，何況內容呢。

「那樣的話，就去問問芥川老師嘛。就像之前你問我『斜陽』或是『跑吧美樂斯』那樣，說真的，看著別人這麼積極的想要看懂自己的作品，會覺得很幸福啊。」太宰帶著暖和的笑容，笑得可愛。

「會覺得幸福嗎？」椿瞪大著眼問著。

「小說家就是這樣吧，會努力寫小說，就是希望有人會讀，讀了之後，介紹給他人，再傳播出去……小說的感染力，不容小覷哪。」織田溫和的說著。

椿的腦內再次閃過了菊池先生那安心的笑容，說著這部作品的話沒問題。

嘴裡喃喃念著：「或許，真的沒問題…」便從太宰手上接過書，再次將它摟在懷裡。

「雖然不知道是跟芥川發生什麼事情了，不過他應該不會拒絕你的提問吧？」織田之後小聲唸著：「整個圖書館裡就屬芥川最護著妳了，上次谷崎要親妳的事件啊，在那之後好像被芥川單獨約去談話了。」

「咦，真的假的？」太宰覺得很不妙的轉頭看著織田。

「他還能活著回來真好。」織田乾笑了幾聲。

沉默了一會，椿突然站了起身，並對著面前的兩人行了個禮：「織田先生，太宰先生，謝謝你們，我會試著去問問芥川先生的，或許就像你們所說的，小說家的幸福，就是有人閱讀自己的作品……真的很謝謝你們。」

「不，我們什麼都沒…」織田覺得受不起這禮，苦笑著回應，一旁的太宰則是慌張的也站了起來。

「椿小姐，要去找芥川老師嗎？」太宰說著：「加、加油啊。」

織田雖然沒說出口，但在內心小小的吐槽了下，加什麼油啊，搞得好像要去告白一樣。

椿眨了眨眼，之後笑著回：「嗯，我會加油的。」

聽這回應，織田又再次在心中吐槽著，這到底是哪齣要去告白的劇情啊。

緊緊抱著懷中的書，椿穿過走廊，推開通往庭院的花式鑄銅門，原先在磁磚上敲得響亮的高跟鞋在踩上草地後便消去了聲響，同時也因高低不一的綠草，而影響了步伐，不穩的走著。

在庭院的中心，有個以鳥籠為設計理念的涼亭，佇立在其中。處在涼亭中就像是身在籠中的鳥一般，白色的籠格上，爬滿了常春藤。

一抹紺色和服的身影，在那涼亭中，愜意的休憩。

椿繼續踏著那不穩的腳步，朝著那人的方向前進。

「芥川先生。」在他身邊停下腳步後，椿帶著微顫的聲音喚著。

他聽聞後，淺淺一笑，將不知望著遠方何處的目光轉向椿，手上的煙牽著一縷白絲，縹緲的在空氣中飄散。

「嗯？怎麼了？」其實他很明白她來這裡的目的，卻還是明知故問的裝傻著。

「…你有空嗎？……可以教我唸書嗎？」椿並沒有將懷中的書遞出，依然緊緊的抱著，充分表現了她緊張的心情。

「嗯，好啊。」芥川將視線投往她懷中的書，因為被袖子給擋住了，看不見書名，便問著：「今天要唸什麼呢？」

椿猶豫了半晌，扭捏的打直雙手，將書遞到他面前：「這、這個…」

一見書名後，他愣住了。

在這段空白時間裡，原先就不剩幾口的煙已經燒至盡頭，燙到了芥川的手指，這一燙才讓芥川回過神來，手一顫，將煙掉落在地面。

椿見狀後，下意識的要彎腰撿起煙，卻被芥川一手阻止，自己彎下腰去撿起燒盡的煙頭。

「怎麼突然會想看這個？」他掐熄了煙上的餘火，問著。

椿思考了一會，將書收回懷裡，低下頭去：「大家都說，這是一部很有名的小說。太宰先生說，只要是日本人的話，一定會看過這部作品，雖然我日文很差，但我也想了解，內容到底是說什麼。」深深吸了口氣，椿抬起頭來，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芥川，說著：「菊池先生說，這個內容是無解的，我就想著，如果能親自問問芥川先生的話……所以，可以教我嗎？」

芥川一臉被她給打敗了的模樣，苦笑著：「我不教妳的話，也沒人能告訴妳這故事的答案了吧？」伸手憐愛的撫著她的頭髮。

「說的…也是。」椿羞澀的笑著，之後想起什麼的，再次皺起了眉說著：「但是，我全部都看不懂…」

「看不懂？文法嗎？」

「不，不只是文法，漢字也…」

「………那還真是傷腦筋啊。」芥川無奈的笑出聲，拉著她往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拿過她懷中的書後，置在兩人之間的位置，翻開了第一頁，緩緩的說著：「先說了，這不是什麼太正向的故事喔。」

手指指著第一行的文字，開始講述著故事──

「對了，椿小姐。」故事說完後，芥川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著：「妳看過的書籍，有空也介紹給我吧。」

「嗯，當然好啊，不過，芥川先生會對什麼類型的書感興趣呢？」椿揉了揉久盯著文字而酸澀的眼睛。

「什麼都好，小說、散文、詩篇、論文…或是椿小姐熱心研究的煉金術也好。」他緩緩闔上書本，將視線轉向椿：「下次，也教教我英文吧。」

對於突如其來的要求，椿相當意外的瞪大了眼，從沒想過他會提出這樣的事。

椿認為，芥川先生的英文能力已經非常優秀了，無論是溝通上，還是翻譯上，連難以表達的詩句意境都能解釋給自己了，卻依然這樣好學的上進心，讓人讚嘆。

「…啊，是說，之前芥川先生有提到波特萊爾的詩。最近跟太宰先生還有中也先生學了不少法文，或許我們也能一起研究波特萊爾的詩呢。」

「是個不錯的提案啊。」

「嗯，那麼，我今晚就去找找原文的詩集，明天來研究吧。」椿站起身，向芥川投以溫暖的笑容。

看見夕陽漸漸將天空染紅，她說著時間差不多，要開始準備晚餐了，便先行離開了。

看著她腳踏著高跟鞋，在這草皮地上左拐又跳的身影，不免又會心一笑。

「啊啊，人生不如一行波特萊爾的詩啊……你也這麼覺得吧？」他帶著複雜的笑容，對著空無一人的方向詢問著。

後記：

構思沒有很完整，巴拉巴拉的還是拼完了。

這邊帶了不少轉生前的設定，對這方面苦手的讀者非常抱歉ORZ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滿多文豪所唸的都是語文相關的學系

國文系（日文）、英文系、法文系都是大宗

法文是大正時期日本對法國文化的熱潮所影響的吧？

其中像是中也，就出了一本法國詩人藍波的翻譯詩集（中也愛藍波的詩愛到非常重症末期。

英文的話，大概還是受主要列強的國家影響，國際語言吧？

夏目漱石、島崎藤村就曾任為英文老師。

芥川很喜歡波特萊爾的詩，他本人從小就喜愛閱讀，學習英文之後也看了不少外國文學。

人生不如一行波特萊爾的詩（人生は一行のボードレールにも若かない）出自於或る阿呆の一生的時代一篇。

有兩種解釋的意思。

第一種，就是直白的說著：自己的人生不過就是驚鴻一瞥，不如一行波特萊爾的詩，流傳千世。

第二種，則是百聞不如一見，人生如同讀波特萊爾的詩一般，比起閱讀，更應該親自去體會一次。

這句話放在這邊來解釋，第一次芥川先生所說的就是第一種意思，第二次就是第二種意思。

而詢問的對象則是闇中之聲裡，另一個聲音。（以芥川先生本人的闇中問答來解釋，那是因為受精神病症影響，芥川先生所看見的另一個自己

這篇想講述的是明明在意著椿小姐卻沒有自覺的芥川先生，不過表現力不夠，還是無法好好表現吧……

下次會好好加油的………

2017/0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