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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丸X女審神者(非審神者身分)
現PARO,試著迴避女主的名字
弱氣女主,可能會雷到人
劇情就是某種程度上的月薪嬌妻。

如果以上都沒問題的話↓

 


「夠了,妳給我出去!」
他一邊怒吼著,一手蠻力的將她推出門外。
推力過猛的使她差點就摔到地上,當她伸手抓住走廊的欄杆穩住身,用著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的表情,轉頭看著將自己推出門外的他。
但他只是迅速的將她的行囊一點也不溫柔的丟出去,自己的所有物被裝在行李袋中,拋丟之下滾到腳邊。
「別再讓我看到妳,滾!」
「等一下…等--!?」
當她衝上前,還想挽留什麼時,房內的他無情的將門甩上,獨留她一人在屋外,無論怎麼敲門央求,都再也得不到屋內的他的回應。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她捂著嘴,努力忍著不讓哭聲發出來。
畢竟,這裡公寓的隔音也不好,她不希望造成騷動被鄰居關愛。
敲門的手早就紅腫,身上還有幾處熱辣辣的,是剛才被他抓住,硬拖到門外的抓痕。
她默默拾起被丟出的行李,幸好手機跟錢包還在,雖然手機好像有被摔到,不過看起來外觀沒有問題。
背起有些沉重的行李後,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將她拒於門外的、曾經充滿著戀愛甜蜜的家門,不禁一陣鼻酸,趕緊別過頭,往離開的方向走去。


在附近的超商買了一瓶熱咖啡,走出超商時,望著暗無天日的天空,因為大樓聳立的關係,看不見月亮,這令她心中的無助感更加深沉。
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這個時間點,也沒有電車了,身上的錢有限,不是個說住飯店就能住得起的程度,更何況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依賴著他…前男友的照顧,所以根本沒有任何存款。
連手上這瓶咖啡的錢,都花得讓她有罪惡感。

她緊捏著手中的咖啡,以及沉沉的行李,毫無目的地走離超商。

空氣很冷,今日早上就是幾乎不間斷的雨日,此時雨雖然停了,但體感溫度更加冷冽,或許不久後就要降雪了。
她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公園中,用已不再溫熱的咖啡敷著紅腫的手背。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我又該何去何從?
她沒有答案,只能任由冷風不斷吹襲自己的身體,再怎麼把外套揣緊都沒有用。

「吶,一個人嗎?」
不知何時,眼前站了一個人影,向她搭話。
她有些戒備的,緩緩抬起頭。
那是個染了髮、穿了幾個銀環,感覺不太善良的人,訕訕笑著,一手就要搭上她的肩。
「不好意思…」她躲過對方伸來的手,拿起行李站起身,轉身要離開。
但下一秒,還是被對方搶先擋在面前,阻止她前行。
「喂喂不是吧?我又沒惡意,幹嘛一副要逃跑的樣子?」說著話,就把手搭上她肩膀,並往自己懷裡摟去。
「放開我!不要碰我!」她使勁推開對方,但畢竟對方是男性,自己的全力根本抵抗不了,這時她急得眼淚都要哭出來,就算想大喊求救,但這種深夜裡的公園…應該沒有用。
「哇、仔細一看是個美人耶?今天走運了…就陪我一下吧?」
「不、不要…」

在她掙扎之際,突然聽見對方好像哀號了一聲。
趁著對方手鬆開之時,她趕緊向前跑了幾步,直到好像被誰給碰了下肩膀,並被保護似的拉到了後方去。
誰…?--正這麼想時,她抬頭看見的,是比自己高上許多的男性背影,頭髮是不常見的淺綠色。
再往剛才搭訕自己的男性那裡看,他的腳邊有一瓶空鋁罐,而他的臉是紅腫的,是被突如其來的鋁罐擊中臉嗎…?
「喂…開什麼玩笑啊?你這傢伙-!」被擊中的他惱羞成怒的,要向前揍向保護了自己的那位男性,但那位男性只是無動作的盯著對方,因為自己是在男性的背後,所以看不到他的臉,倒是發出攻擊的那個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從憤怒的臉馬上轉為恐懼,收起了要揮拳的手,結巴的說著:「走、走著瞧!」然後落荒而逃。

正當她還看著那個人三步併兩步的逃跑姿態,還無法反應過來前,保護了自己的男性轉身過來,用著沉穩的語氣問著:「沒事吧?」
「我、我沒事…謝謝…」因為有剛才被搭訕的可怕經驗,此時對於陌生男性有著莫大的恐懼感,以致於她也不敢正眼看對方,拿起自己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的行李,想趕快跑走--不過腳卻不聽使喚,因為驚嚇的關係,發著抖的雙腳,一步也走不了。
「還好嗎?」男性彎下腰來,關心口吻問著。
「不、那個…」下一秒,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逼得眼淚落了下來。
見她落淚,男性從口袋中抽出手帕,遞給她。
「不介意的話,請用。」
「不、不好意思…不用了、那個…嗚…」
不願接過陌生人給的好意,任由眼淚落下,然後再用袖子胡亂的抹掉。
男性輕嘆一口氣,捏著手帕,往她的臉頰拭去。
「沒事了,我不會對妳做什麼,先別哭了。」
此時的她,才將視線看向對方。
那淺白的綠髮,一側過長的劉海遮去他大半的臉,但那張臉相當清秀英俊,簡直是模特兒或是演員等級的帥氣長相。
她傻楞楞的盯著對方,那金色的眼瞳好像會勾走人似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這種時間妳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要我陪妳去一趟警察局嗎?還是妳家在哪裡?我送妳回去吧。」
一字一句都充滿了誠實和耿直,不像是個壞人的樣子…
不過…
「沒、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吸了吸鼻子,吸進胸腔的冷空氣讓鼻子非常不舒服,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要走離這裡,就算自己根本沒有能夠回去的地方。
「…我陪妳走吧,剛才那個人,說不定還在四周晃。」
這句話,再次敲醒了她的警覺性,內心又開始徬徨。

那我、該去哪裡才好?
已經沒有方向了……

看著她停在原地,好像走投無路的樣子,男性解下自己的圍巾,為她圍上。
「妳該不會…沒地方可以去吧?」微揪著眉,問著。
「……」沉默了幾秒,她點點頭,本來想拒絕對方的好意,但自己實在是冷到無法再忍受,這圍巾的溫度,替自己帶來了渴求的溫暖。
「如果妳願意相信我不是壞人的話,要不要先到我家?」男性抬頭看了下天空,接著說:「快下雪了,再待在室外,會凍死的。」
她猶豫良久,最後還是在混亂的情緒下,答應了男性的邀約。
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甚至是到了對方家後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她都放棄思考了。
反正自己也已經失去了一切,什麼都不重要了。
放空著腦袋,跟在男性的身後前行。

對方家離公園並不遠,但卻是令人吃驚的大樓,並不是普通公寓。
全感應式的鎖,連電梯都是感應式--她看著他纖長的手指,按下了相當高的樓層。
快速電梯上升到高樓時,還有些耳鳴。
一層樓看來有三戶的樣子,他走到其中一戶門口,連門鎖都是感應式的,感應之後門自動開鎖,他推開門後,禮讓著她先進去。
自動感應到人活動的燈,自己亮了起來。
內部的室內裝潢雖然簡潔,但相當有設計感。
等等…這個超高級的住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您是一個人住嗎?」她小心地問著。
「呃…嚴格說來不是…等我一下,我找拖鞋給妳。」男性關上門後,往鞋櫃上找著室內拖鞋。
這是什麼回答?--她無奈的脫去腳上的靴子後,才發現自己腳上有幾處被鞋子磨紅的痕跡,正想伸手揉一揉時,突然一個毛絨絨的圓球衝了過來,在她腳邊叫了幾聲,並開始蹭起來。
是狗狗…?圓亮的黑眼珠,加上蓬鬆的毛髮,還有澎澎的尾巴,是茶色的博美狗。
「喂、你這樣對客人太失禮了。」男性忍不住唸叨了狗幾句,隨後緊張的問著:「啊、妳會排斥狗嗎?我馬上抱走牠,很抱歉…」
「沒關係的,這是你養的狗狗嗎?」她在台階上坐下來,伸手撫摸著狗的頭。
「嗯,我就跟牠一起住。」他將找到的全新拖鞋擺放在她面前之後,很順勢的替她提起行李,拿到客廳去。
看著他幫自己提行李,她有些緊張的趕緊穿好拖鞋,跟在他身後。
客廳也是俐落大方的設計,在客廳中央的沙發質感很好,感覺並不便宜。
剛才的狗狗也跟著她的腳步,一起走到客廳來,不斷的在她腳邊繞圈圈,像是很興奮的向要撒嬌似的。
「啊啊、你這個傢伙,都說了這樣很失禮的。」男性擺出飼主的威嚴,雙手抱起毛絨絨的狗狗,往單人沙發的方向放去,那裡似乎是這隻狗的專屬位置,一踩上毛絨絨的坐墊上後,就安分的趴了下來,眨著眼睛看著飼主。

「妳先去洗個澡吧,在外頭不知待了多久,身子一定凍壞了。」他走進房間,抽了一條浴巾,遞給她:「浴室在那裡,裡面的東西都能用…不過、妳有可以替換的衣服嗎?」
「謝謝…有的,行李裡還有一些衣物…」接過對方給的浴巾,她此時才想起什麼的,抬頭問著:「啊、抱歉,我好像一直忘記問您名字…請問您是…?」
「不用加敬語沒關係的,我的名字是…」他在客廳的桌下抽屜裡,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她。
她恭敬的雙手接過名片,看著上頭的字寫著『源 膝丸』是一家建築設計公司的名片,而他的職位是建築師。
「源…先生?」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唸錯這個姓氏,單字緩慢的唸著。
「叫名字就可以了,姓氏很嗷口也不好唸。」
「是的…我、我的名字是--」她唸著自己的全名,不像他有著專業的名片跟頭銜,她只是個普通再不過的人而已。
「…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呢。」他自然的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溫柔的說著:「快去洗澡吧,妳的鼻子都凍紅了。」
「嗚、好、好的,真不好意思…」
她從行李裡拿了換洗的衣物後,就往浴室前進。


浴室,比想像中的還要大。
應該說,為什麼有人家裡浴室可以這麼寬敞?她從來沒使用過這麼奢侈的浴室啊…
一邊沖著溫暖的熱水,一邊想著,自己到底是被多厲害的人撿回家了啊?到底要多少的租金才有辦法租這樣的豪宅大樓?建築師這個行業…聽起來也太厲害了吧…
正想著將頭髮弄濕時,突然感到手上一陣疼痛,她看了自己的手腕,上頭有著粗暴的爪痕,這景象又讓自己想起幾個小時前,自己所遭遇的事。
心情又開始無止盡的向下沉去。


洗完澡走出浴室,將換下的衣物繼續放回行李內,只帶著吸飽了水分的浴巾,很不好意思的走向他--膝丸所在的客廳沙發處,詢問著浴巾該放哪裡好。
「啊啊,交給我就好。」接過浴巾後,膝丸看了一眼她,問著:「有把身子洗暖了嗎?頭髮有吹乾吧?」
「有的,謝謝你借我浴室…也不好意思,我好像占用浴室有點久…」
「不會的,妳先休息一下,我幫妳準備一下床。」
「啊、那個、我睡客廳就--」
膝丸根本不等她回答,就走向房間去了。
留在客廳的她,只能看向趴在專屬位置的狗狗,不知如何是好。


「嘛…雖然有點失禮,不過我的床就給妳睡吧…嗯?」重新換了一床被單的膝丸從房間走出來到客廳,看著眼前的景象,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正和自己的寵物狗玩鬧著,狗狗好像很熟悉她一般的,完全不怕生。
「唔、不用了,我睡沙發這裡就可以了,我畢竟也是來借住的,睡了主人的床我反而覺得不好…」她低下頭,抱著歉意說著。
「…反正那傢伙也不當妳是外人,妳就放心的睡我的床吧。」膝丸指著已經跳到她懷中撒嬌的狗說著。
「咦?不、不是這樣說吧…」她慌張的想解釋,但不知從哪裡開始說起好。
膝丸坐上沙發,看著那肆無忌憚撒嬌的狗,說著:「這傢伙,除了我以外的人類都不親近,連我兄者都是,他還會咬我兄者呢。」
兄者、是他對自己哥哥的稱呼嗎?
「咦…可是…」她看著在自己懷裡不斷討摸摸的狗狗,實在是無法想像他會攻擊人的樣子。
「房間就給妳睡吧,我屬於晚上工作型的,在房間裡我反而無法工作。」他站起身,問著:「妳要熱牛奶、還是可可?」
「不、不用麻煩的…那個…」
「不用客氣。」膝丸勾起嘴角一笑,這麼英俊的臉配上笑容,也太好看了吧…。

幾分鐘後,他泡了杯熱可可過來放在桌上,在她身邊坐下來。
「謝謝…」她點了頭,以示感謝之意。
「…過來。」膝丸向她伸手,這樣說著,這讓她有些錯愕,正不知道怎麼反應時,本來還在懷中打滾的狗狗,馬上跳起身,往膝丸的懷裡鑽去。
原來是叫狗狗啊…嚇了一跳。
「狗狗…有名字嗎?」她問起。
「嗯,牠叫吼丸,兄者給牠取的。」他笑說著,兩手來回搓弄著狗狗毛絨絨的臉頰。
「吼丸…」名字超級奇怪,超級超級奇怪的。
「因為牠每次看到兄者,都會氣呼呼的一直向他吼叫,所以就取了這名字。」只要說起兄者這個稱謂,膝丸都會不自主的笑著。
「真難想像呢…這樣看來是隻很乖的狗狗…」
「要是讓被吼丸兇過的所有人看到,妳能這麼和平的跟牠相處,才更讓他們難以想像吧。」
「嗯、說得也是。」她努力的擠出笑容,但這笑容太過勉強,而看起來更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為什麼這樣的深夜,妳會一個人獨自在外?」膝丸看著她潸然淚下的模樣,不禁開口問著。
「……我被男朋友趕出家門了。」像是自嘲自己很愚蠢般,她戲謔的笑著自己。
「那老家呢?」
「當初就是因為執意跟男朋友一起住的關係,不顧家人反對就搬出來了,現在這樣的下場,更沒有臉回去了…」
「為何要趕妳出門?」
「我也…我也…不明白…」她緊揪著自己的袖口,接著說:「或許是我給他負擔太大了,而且什麼事情都沒辦法幫上忙,是個累贅,所以趕出來吧。」說著說著,不自覺就哭了出來。
蠢死了,蠢到無藥可救。
引火線只是因為自己忘記幫他把某樣東西準時送到他工作的地方,於是被罵了一頓,然後就被丟出來了。
明明自己已經拼命的想幫上忙了,但還是有無法做到的事,被趕走也是無可奈何的吧。
「我真是笨蛋…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努力到現在的…」情緒潰堤的,哇哇哭了出來。
被趕出來、身無分文的,還被奇怪的人搭上,幸運的遇上溫柔的人,但也是不斷地給對方造成麻煩,到底在幹什麼啊?
「想哭的話,就盡量哭吧。」膝丸溫柔的將手掌覆在她頭頂,輕輕地拍著,就樣哄小孩一樣。
剛才在進浴室之前,他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雖然有被當小孩的感覺,但是這樣的舉動,異常得讓非常需要安全感的她,感到暖心。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不斷唸著道歉,任由淚水不斷落下。


在自己哭泣的時間裡,膝丸都是在旁邊默默陪著自己哭的,這時候最需要的安慰,或許就是這樣的存在也說不定。
哭了好一陣子,似乎是心情釋放完畢,而開始感到疲倦,膝丸注意到了這點,便拍拍她的背,說著:「去房間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睡一覺醒來會好點的。」
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就走往他的房間去,他溫柔的提醒自己,如果會擔心的話,可以把房間的門鎖上,並再三保證,在她睡覺的期間,自己是絕對不會進房間的。
這份溫柔,讓她對他的信賴又增加了些,緊戒也放下了許多。
於是就著他的體貼,就在他房間睡下了。
暖黃色的夜燈,充滿木頭色的裝潢設計,住飯店好像也從來沒遇過這麼舒適的房間。
很快的,她就閉上雙眼,安心地入睡。


隔日一早,大約七點左右,生理時鐘讓她自然的甦醒。
卻發現眼睛有點難睜開,似乎是昨日哭得過頭,眼皮都腫起來了。
她想著,等等該怎麼熱敷才好呢,一邊打開房間門--
一團毛絨絨的茶色毛球,就衝到了自己腳邊撒嬌。
「吼丸…早安。」她蹲下身子,摸了摸牠毛絨絨的頭頂。
小聲地來到客廳,看了一眼沙發的方向,膝丸他蜷著身子,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只蓋著薄薄的毛毯而已。
天啊…這樣會著涼吧?房間裡留給她的棉被明明這麼暖活的…
她二話不說的,從房間裡抱來保暖的厚被,小心不吵醒他的幫他蓋上…幸好,他不是這麼淺眠的人,並沒有吵醒他。
看著桌上有點凌亂的紙張,上頭都是手工畫出來的設計草圖和文字,雖然對建築一竅不通,但她看著那些圖,稍微想像了一下那會是怎樣的設計……很可惜的,因為不是專業,所以也無法想像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人的工作,真的很厲害的樣子呢。

她輕聲地走到廚房,想著為了答謝這個人的恩情,要是能做點早餐,放在桌上,然後自己悄悄的離開的話,這樣就算完美的計畫了吧?
畢竟,不能再麻煩他為自己操心了,能夠在昨日夜裡遇到這麼溫柔的人,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她打開冰箱,其實她也沒什麼專長,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料理以及照顧人而已。
原本想努力找一份工作,但發現無論做了什麼都一蹋糊塗,永遠都是被辭職的那一個,當時遇上了前男友,因為每天只要做好料理,等他回家就好,這也是她最輕鬆的生活模式……就是當個家庭主婦。
冰箱裡的食材並不多,但她馬上就想好了要做的料理。
紮起馬尾,洗淨雙手,用著熟練的方式打蛋、切菜,不用多久的時間,就做好了料理。
法式蜂蜜吐司、美式炒蛋、還有蔬果沙拉,因為她個人的堅持,還擺盤得相當漂亮。
端著料理來到客廳,發現膝丸還熟睡著,這與她的計畫一致,小心翼翼的在桌上不發出聲響放上餐盤後,拿起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就往玄關的方向走去。
將腳上的拖鞋擺放好,正要打開鞋櫃拿取自己的靴子時,後方冷不防地傳來一句:「妳要去哪裡?」
她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膝丸,不知道甚麼時候醒來的,也跟到了門口。
「呃…很、很謝謝昨日的收留,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所以…就此別過。」深深的鞠躬敬禮道謝。
「…妳身上,還有多少錢?」膝丸問的問題,直白的殘酷。
她身上剩餘的錢,連讓她坐車回老家都不夠。
昨天因為情緒潰堤的關係,其實把自己的所有狀況一五一實的全都說了出來。
包括自己沒工作、沒存款、沒有臉回老家,更不敢再回去找前男友,這世界已經沒有容身之處了…這樣的話全都說了。
膝丸一定是還記得昨天的話,所以才這樣一針見血的問。
「唔…還過得去的程度…」然後,就說了這種連自己都覺得丟臉的謊。
「今天晚上又要一個人在公園裡遊蕩嗎?」
「呃…」
「而且…早餐也不吃,就要走嗎?」
「不,那個、早餐是留給你的,算是謝禮…」
「……進來吃過早餐後,再走吧。」

雖然早餐只有做他一人份的,根本沒做自己的。
不過這種情況下還是無法推拖,只好放下手上的行李,再次走回客廳。
「…妳不會是只有做一份吧?」膝丸指著桌上的早餐問著。
她羞赧的點點頭,說著:「抱歉、因為我只想著要做給你而已…」
膝丸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著:「食材應該還有,妳再做一份吧,吃完再走。」
實在是不好再拒絕了,於是點點頭,挽起袖子走向廚房。
「啊、那麼膝丸先生您先用吧,冷掉了就不好吃了。」不忘轉頭提醒他趕緊吃掉。
冷掉的法式吐司,真的很不美味的,料理人的小小堅持。
「啊啊,我開動了。」膝丸拿起刀叉,開始吃起她準備的早餐。


不用幾分鐘的時間,她就將自己的那份也做好了,她給自己做的也是法式吐司跟蔬果沙拉,不過分量明顯的少了一半。
「我開動了。」她拿起叉子,開始吃自己的那一份,但手一舉起來,就被膝丸一把抓住。
「妳的手、是怎麼回事?」膝丸皺著眉,直盯著她的手腕看。
她意識到了膝丸所看見是什麼,於是慌張的抽回手,將為了料理而挽起的袖子拉下來,不過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的手腕,在昨天被趕出家門時,因為對方的暴力,加上自己掙扎,所以被掐紅了,而且有些抓痕,那些被掐紅的地方,第二天的現在竟然瘀青了…看起來超嚴重的。
「那個人…是這樣對待妳的嗎?」膝丸面色凝重地問著。
「…對不起,請不要再說了…」她低下頭,昨日的痛苦又排山倒海似的倒灌回來。
「……」膝丸默默的收回手,面對他快吃完的早餐。


沉默的吃完早餐後,她正要收拾餐盤時,就被膝丸一手搶先拿去,放到洗碗機裡面去。
洗碗機…那是全自動的洗碗機啊,而且是跟屋內裝潢設計在一塊的,豪宅等級…。
「那麼,我就先離…」
「我有一個想法。」膝丸不待她說完的,接著說:「妳接下來,準備要找工作對吧?」
「是的…畢竟,一直沒有收入的話,會活不下去…」
「在妳找到工作之前,也沒辦法租房子對吧?」
租房頭期款,根本不是現在的她付得出來的,雖然她有想過是不是要連絡一下家人幫忙,但自己完全不想讓家人知道自己的情況。
她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除了料理之外,妳對家事整理還可以嗎?」
「嗯?那個…料理跟家事,大概是我唯一的專長而已…」
「今天的早餐,很好吃。」膝丸認真的說著。
「咦?是嗎?謝謝你不嫌棄…那個…」
「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我希望每天都能吃到這樣的早餐…不,午餐、或是晚餐,我都希望能有人幫我打理。」他轉頭看了看在地毯上打滾的吼丸,繼續說著:「因為工作繁忙,家裡的整潔我也只能每個月定期請人清潔,有時候案件一多,家裡就會亂糟糟的,因為案件沒完成,我也不方便請人來打掃。」
「膝丸先生…?」
「妳就留下來,負責料理跟家事,我每個月會付妳薪資,直到賺夠付房租頭期款後,妳想離開再離開吧。」膝丸拿起桌上的計算機,點了幾下後,亮出數字:「每個月我給妳這樣的薪資,可以嗎?」
計算機上的數字是比一般起薪還要高一些的數字。
對現在身無分文也毫無謀生能力的她來說,這是個非常理想的薪資。
她很心動,但馬上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但、但是我留在這裡的話,床只有一張,你也會不好睡…」
「那個啊…妳跟我來一下。」
她一楞一楞的跟著膝丸走到房間,只見他彎腰從床的側面一抽,就從底下抽出了另一個床板。
就像是隱藏式的床一樣,完全足夠再多睡一個人…這是什麼空間魔術師之類的魔法嗎?
「為了兄者偶爾會來住,所以當初床我是這樣設計的,只要妳不介意是同房間的話…」膝丸站好姿勢,正直的說著:「請妳放心,雖然我是男性,不過我發誓不會對妳做出無禮的舉動的,而且案件一多的時候,我通常也是待在客廳工作到深夜,不太會在房間裡…如果妳還是不放心的話,我就維持睡沙發也可以。」
「那個、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睡一覺…反而是我比較打擾…」
「不會的,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膝丸順了順自己的劉海,認真的看向她,再問了一次:「妳覺得這樣子的想法,可以嗎?」

她內心有點混亂,不過還是迫著自己冷靜思考。
這的確是個很好的安排,她沒地方住,也沒有任何擅長的、能夠馬上上手的工作,但是這裡能夠提供住所,工作的內容也都是她拿手而且非常擅長的事情,加上膝丸的個性…應該是個認真誠實的人,都這樣發誓了,應該是個完全不會對自己出手、很安全的同居人。
而且,家裡還有狗狗能夠陪自己,平常也不至於無聊或是孤單。
這樣想一想………似乎真的可行。
而且依照膝丸開出來的薪資,只要三個月左右,省著點花用就能賺到頭期款了,那麼到時候出去住,再尋其他工作也可以啊。

她閉起眼睛,很苦惱的思考著最後的選擇。
腦海內突然浮現起昨日被膝丸救下的那一刻。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感覺到安全感,從來沒有人這樣出面保護過自己,而且剛才膝丸看到自己手上的瘀青時,那時候的擔心反應,是很真實的。
這是個可以相信的人,她的直覺這麼判斷著。


「膝丸先生。」她睜開眼,向前一步說著:「我接受您的提議,接下來的這段期間,還請您多多指教了!」怯生生地,伸出表示友好的手,雖然正發著抖。
膝丸看著她的反應,忍不住笑出聲,用著溫暖的手回握住她的手,說著:「不是說過了,不用加敬語也可以的…請多多指教。」


看著她的樣子,膝丸想起了兩年前,在路邊遇見牠的時候。
那團茶色的、因為寒冷而縮成一球的小幼犬,幾乎只剩一口氣勉強掙扎著生存的樣子。
因為不忍心看著牠就這麼凍死在路邊,也不管自己會不會照顧幼犬,就這麼抱了回家。
雖然很喜歡滾他剛洗好的地毯,偶爾還會啃他的沙發讓他很困擾,而且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全部都抱有敵意,讓人誤以為是隻寵壞的狗。
但是,他從來就不曾後悔帶牠回家。
因為,他的一個舉動,就改變了狗狗會凍死在路邊的命運。

他回握著她依然顫抖的手,突然堅定的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昨日在超商,看著她一人在深夜裡帶著一堆行李,還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要是自己沒有偷偷跟上去的話,她是不是就會遭遇不測了呢?
想保護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這樣的想法,在心中堅定的發下誓言。

於是,這來由很難解釋的同居生活,就從這裡開始了。

 

 

後記:

可能會繼續寫,也可能不會

一個晚上突然間想出來的膝審版月薪嬌妻(?),因為覺得太可愛了所以想打出來

也沒在管是否老梗還是月薪嬌妻感太重.......反正我就是想打出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如果敲了後續,這裡會更新下一話連結的

說個還是雷人的話題,無論怎樣的刀主,其實主的形象依然都是自家的審神者栞的模樣

不過這篇故意不打出名字,想當夢文來看也是可以的喔.....!!!!(努力的極限

最近真的好喜歡膝審喔我快爆炸了.....我的嘿西審燃料是都去哪裡了.......(懷疑人生

 

2020/01/29      【二章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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