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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太算CP,沒什麼戀愛成分,也沒有戀愛描寫
不過方便之上寫著青江審
短短的

 

 

那是剛到本丸第一年的夏天。
連日的雨,惹人的精神都委靡不振。
在這空氣中都瀰漫著水氣的氣候下,也不時擔心起刀身是否也要鏽蝕。
嘛、這畢竟是作為刀的一環,如同人類也會擔心,淋了雨,是否會感冒。
刀也是如此的,沾了水氣,就有鏽蝕的可能,這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常識了……
就算如此想著,我還是見到了。
拋棄了常識,任由雨打濕自己的人類。

一開始,還以為是幽靈來著。
就這麼直直站在本丸的後院裡,仰望著天空,像是思考著甚麼,又像是甚麼也沒想著的,讓雨流過全身。
一頭墨黑的髮,吸飽了水分,沉重的掛在身上,而身上的衣物,早已溼透。
就算是夏日,但在雨天裡,還是寒涼的。
看著這身影,都想著,這絕對是冷透了吧。
但自己卻只是倚靠圍欄邊,默默的看著那身影,直到膩了之後,無聲的離開。


那是來到本丸第二年的夏天。
也是連日雨的日子,今年的雨特別放肆,連自己的長髮都生了靜電,難以順平。
正想著這段時間,是否改變一下髮型,好整理些呢?
一邊想著,經過長廊時,又再次見到了那淋雨的身影。
這是第二年了,本以為那樣的存在,只是一次的偶然而已,沒想到今年又碰上了。
這次,有好好觀察過了,那是人類無誤。
不,正確來說,那是自己的主人,被稱為審神者的存在。
雖然對自己來說,除了主人以外,也沒別的關係了。
會拋開常識與知覺,就這麼淋著雨的行為,想必是遇上甚麼心裡困難了吧?
擁有了人心,經過了第二年,這點知覺還是有的。
只是,今年依然只是那樣,倚著圍欄,看著那身影,直到膩了為止,無聲地離開。


那是待在本丸第三年的夏天。
又見到了,淋著雨的審神者。
平時總是見她跟其他刀有說有笑的,卻在這種雨天裡,會躲開所有人的視線,來這裡淋雨。
前兩年這麼淋著雨的隔幾天後,她就病倒了,還要倒在臥榻上至少一周才能康復。
縱使會有這樣的後果,她依然要再這種日子裡淋雨,真是想不透。
這樣淋著,能得到甚麼好的成果嗎?
到頭來還不是生一場病,什麼實質效益也沒能獲得嗎?
想到這,實在無語了。
這畢竟是她的抉擇,刻意避開所有人,就是不想被誰發現吧。
那麼,自己也就順著她的心意,就像從來沒見過這模樣一般,默默的離開吧。


那是任職於本丸第四年的夏天。
漸漸察覺了,她會做出這樣事情的時間,其實是同一天。
一開始以為只是偶然而已,大概就是這樣的雨天裡,她想淋淋雨罷了。
畢竟也是第四年的事了,注意到了日期,似乎是每一年的同一個日子。
「主以前有遇過甚麼事嗎?」將這問句,拋向了這本丸的初始刀加州清光。
但對於雨天會去淋雨這件事,是隻字不提的。
加州清光靜默了幾分,才緩緩道出,審神者過往的事。
原來是自己的親人離世,這件事情讓她大受打擊啊。
就在夏日傾盆大雨的某一日,出了事故離世了。
但聽說那是她小時候的事了,並不是近年,距離現在已是二八年華的她來說,約莫要十年前的事了。
親人的離世,對人類而言是很難放下的。
這幾年間,到過各地方出陣,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類,無論是誰,只要面臨生離死別,都是痛苦的。
然而這份痛苦,原來是時間也無法撫平的傷,此刻才理解了這事。
不過,將痛苦轉化成傷害自己的身體健康,這也太過火了點。
這本丸裡,喜愛著主人的刀比比皆是,生一場病,全本丸都卯足了力在祈禱她能快快恢復。
但她依然這樣的行為,現在看來是自私得很。
每一年都鬧這一齣,實在不像話……


第五年,像是要將上天的眼淚全數流乾般的,今年的雨特別倉狂。
今年的同一天,還是見到了她在雨中,淋著雨的身姿。
在知道了過往的始末後,這單薄的姿態多少增添了分悲淒。
但是,我還是不能苟同這樣的自殘行為。
再怎麼說,她還是本丸之主,要鬧任性,也要有分寸。
帶著幾分憤怒,別開視線,想著是否該趕緊回到溫暖的房間內,好好暖活身子,調整好情緒。
但踏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毅然決然的,轉了方向,往無情的雨水中衝去。

取下身上一直披著的紗質外衣,縱使它輕薄得沒能擋倉狂的雨水,但這是他手邊最快能取得的遮蔽物了。
卿卿甩開的外衣,蓋在審神者的頭上,像要包裹住她一般的,向前交叉包覆起。
「哦呀、這是在模仿著甚麼嗎?」
將所有的憤怒與不解深藏於這面笑容的深處,勾起的嘴角與瞇起的眼,如同往常的他一樣。
審神者瞪大了眼,向他看去,或許是驚嚇之下,暫時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而他--笑面青江的那抹笑,就像假面一般,藏在面具之下的真意,不為人所見。
「就這麼站在雨中一動不動的,我還以為是幽靈呢。」
「要是不仔細瞧見,可就會誤會為幽靈,直直砍下去了呢。」
「既然不是幽靈,那就回屋裡去吧。」
「來吧,請往屋內移動。」
青江顧不得審神者的任何猶豫與反抗意志,半推半強迫的拉她回到沿廊下避雨。
一語不發的審神者,低著頭,像是放棄了掙扎的孩子,任由青江拉著她的手,走往房間的方向。
淋了雨的自己,那發冷的手,與青江溫暖的手形成了巨大對比。
她望著被青江牽握住的自己的手,凍得都要發青,而青江那戴在手套下,好似骨感的手,卻是有力而扎實的,緊緊的牽著她。

青江將她領到房間後,從後背推了她一把,要她進屋裡去,好好換套衣服、整理好自己的面容。
「我…」她努力在沙啞的喉頭中,擠出聲音,但僅是發出聲音來而已,她真正想說的話,無法順利道出。
看透了這點的青江,也只是保持著平常的笑容,搖了搖頭。
「不用多言。」
「呃…」
「我這就去喚近侍過來,有他在,妳會比較自在吧?」
「…青江…」
「我這就出發了,先換衣服吧。」
下一秒,青江便合上了拉門,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確實是一關上了門,就馬上離開的證明。

獨自一人望著木門,還無法好好整理完情緒的審神者,眼眶中的淚水,跟著臉上的雨水一同落下。
「對不起…我甚麼也…沒辦法說明…」
青江的那句不用多言,令她心中的愧疚感又加深了幾分。
要自己說出心中深處的難過事,是真的太難了。
就只能這樣藉由淋雨,來洗去腦內所有負面的情緒。
只是,這時候最需要的,並不是關心,也不是聽眾。
就只是這樣無須加以解釋,默默的支持而已。

她伸手一摸,青江的外衣還蓋在她的頭上,耐水性差的紗早已溼透。
啊啊…
這下可是欠了他一個人情了。
她將外衣拉下,摟在懷中,眼中的淚依然不停止。

「第五年了…原來第五年了…他才願意走過來嗎…」
「然而…他又離開了…」
「說不出口、說不出口…」
「僅是簡單再不過的『請你留下』而已啊…」


外頭的雨依然倉狂,伴隨著寒冷的風吹亂了雨的落點。
再次打開房門,到來的人,已不是她所等待的,那總是束著墨綠色馬尾、戴著令人摸不透的笑容,輕慢縹緲的聲音說著話的,那個人--

 

 

 

後記:

嗯,總之就是。

審神者從一開始就知道青江會這樣從遠處看著她淋雨了。

只是她一直等待青江甚麼時候會過來跟她搭話,因為她自己沒有勇氣表達心中的想法。

另一方面,青江則是從一開始的無視,之後因理解而憤怒,最後選擇以不表露真心的方式,只是接觸之後就馬上離開。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文字力不足

 

就是突發的一篇文而已我實在…沒能管好我衝動的創作腦…

以上!

2022/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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