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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  第四章。

這一章開始有一些刀的內心起伏

或許有點雷.....

文章開始意識流(巴頭

太久沒更新了好想揍爆自己.........(繼續巴頭

 

朦朧的意識裡,聽得見一些細微的聲音。

好像是人在說話,也像是風吹過樹葉的窸窣聲。

身體是冷的,但感覺得到身上被蓋了好多件厚被子,縱使這些厚被沉重的壓在身上了,還是覺得身體是冷的。

天似乎亮了。

空氣中有著一絲淡淡的香氣,好像是藥草的味道。

栞緩緩的睜開眼,沉重的眼皮遇上透過竹簾穿透進房間內的陽光,讓睜眼的難度又提升了不少。

「您醒了嗎?」一個甜膩的少年嗓音說著。

栞向著發聲的位置偏過頭去看,是一位綁著馬尾,面容相當漂亮的少年,說漂亮一點也不誇張,白皙的肌膚與圓杏般的大眼,配著這甜得讓人心揪的嗓音,若不是服裝上是男性的服飾,還真以為他是位少女。

「…你是?」栞努力的擠出聲來,大概是口乾了,喉嚨沙啞得很,連發出聲來都很勉強,她本打算撐起身子坐起來,但卻被少年押著肩膀,阻止了動作。

「失禮了,但請您先別起身,您的傷勢嚴重得很,承不住任何動作…傷口裂開的話,就不好了。」少年帶著歉意的笑說著,並用茶碗斟了杯茶,用湯匙撈起一口茶水,送到她嘴邊餵她喝。

她吞了幾口後,喉嚨總算是得到了久違的水份,舒緩了不少。

她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用著困惑的眼神。

少年似乎在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她的想法,才有些羞赧的笑著,說:「失禮,在下忘記報上名了。」他將茶碗與湯匙擱一旁後,恭敬的面對她正坐著:「在下是森蘭丸,是信長大人身邊的小姓,原先照料著妳的那位大人現下有任務不在本丸內,所以由在下代為效勞。」

他取了一塊白布在一旁的水盆中浣了浣,並在她的額上擦拭著。

「我…我是怎麼了…?」栞回想著之前的事,她只記得她跟壓切遇到了敵襲,而壓切也順利的打退了那些人,但、在那之後呢?

為什麼自己會躺在這裡?

她感覺得到,自己身上多處都纏著布,似乎很多地方都有傷…?特別是腰間的地方,每一次呼吸中,那裡好像有什麼在拉扯著皮肉,刺痛得很。

少年──蘭丸聽了這問話後,露出了相當擔憂的神情,其中還有著不知所措的成份在。

「您…您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還有出生…您有什麼想不起來的嗎?」

栞聽聞蘭丸如此慌張的話語後,她明白了,蘭丸大概是誤以為自己喪失記憶了,她無奈的擠出笑容,說著:「那些我記得,只是我想不起,我是怎麼會躺在這裡…怎麼會受了這樣的重傷。」

蘭丸這才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說著:「太好了太好了,沒忘掉重要的事就太好了。」他換上笑容,和緩的說起來龍去脈。

「前幾日…正確來說,是一週前,壓切大人和您的房間突然遭遇暗殺,這些您記得嗎?」

「暗殺…這個我記得,但是...是一週前?」

「是的,在混亂中,您受了傷,是在側腹部的位置,幸好沒有傷及內臟,但也造成了大量出血,在那之後,您陷入昏迷,昏睡了一週。」

——就這樣昏迷了整整一週!?

栞瞪大了眼,再次想坐起身,但還是被蘭丸小心的壓著雙肩。

「別勉強起身啊,好不容易開始癒合的──」蘭丸慌慌張張的,阻止著她。

「但是──」

「什麼事吵吵鬧鬧的?」

此時,門口傳來低沉的男性嗓音,說完這句話後,猛然拉開了紙門,帶著嚴肅的表情,走進屋內,手上似乎端著什麼。

「啊、壓切大人,任務告一段落了嗎?」蘭丸溫和對他的笑說著,而那人點了點頭。

「信長大人在找你呢,快去吧。」他──壓切依然嚴肅的表情說著。

「好的,那麼栞小姐就麻煩您了。」蘭丸伸手輕拍了拍栞的肩,小聲的說著:「願您的傷勢早日康復。」爾後站起身,恭敬的向壓切行了一禮後,離開了房間。

看著雙手端著東西的壓切在栞身旁跪坐下來,栞才意識到,天啊這是變成跟他兩人獨處了啊,這又尷尬又可怕的場面她才不想面對,一慌之下拉開被子,要叫住離開的蘭丸時,反被動作迅速的壓切強制壓回了床褥上。

「還想讓傷勢更嚴重嗎?……嘖。」壓切帶著不悅的語氣責備她時,目光掃到了在棉被下、僅穿著單薄內著的她的身體,一秒移開了視線,整個人背向她轉了過去。

「快把被子蓋上,這樣子讓人看了很失禮。」他壓著聲音說著。

比起看見了身體的他來說,栞更是覺得丟人,伸著手想搆起有些距離的被子,卻感覺到傷口疼痛的拉扯感,無法再伸遠。

注意到這點的壓切,嘆了一口氣,別開視線努力不看見她身體的,伸手替她拉上了被子。

「別再給人惹麻煩了。」被子重新遮蔽了她的身體後,壓切才敢將視線轉回來,拉整好疊了好幾層的被子,皺著眉說著。

「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栞淡淡的說著,垂下了眼簾。

「先喝藥吧。」壓切將方才端進來的湯碗端起,拿起湯匙,舀起一口,輕輕呼著氣,為還飄著白煙的熱湯吹涼。

見狀,栞的警戒感又充滿了全身。

「我、我自己喝。」

「如果你坐得起來的話。」

「我可以、坐起…」

「喂、都說了不准動,傷口會裂開的吧?」

壓切氣沖沖的再次壓著她的肩,不讓她再倔強逞強。

「可、是…」

「好了,是我疏忽大意,才會讓妳受了傷,就算是我向妳賠罪,趕緊乖乖的把藥喝了。」

有、有沒有拒絕的選項…?看著壓切緊皺的眉,還有像是在生悶氣一樣,把牙咬得死緊,好吧,沒有這個選項……

栞只好乖乖的喝著他餵過來,一口又一口的藥。

藥喝完後,壓切將空碗放回盤上,端正的坐著,不發一語。

這、這又是怎麼了?

栞帶著不安的心情,努力不與他交錯視線,死命的盯著窗外。

窗外的綠葉染上點點紅,快秋天了呢。

她也不想去細想著自己到底來這裡待了多久,因為找不到下一件該做的事,所以更顯茫然。

「妳為什麼──」

壓切突然出聲,讓望著窗外景色放空的栞嚇了一跳,畏縮的轉回視線,看著壓切。

這樣的行為嚇到她了──雖然壓切也明白,但他只打算裝做沒事的,繼續說下去。

「為什麼要幫我擋那一刀?」他臉色凝重的問著。

「什、麼?」

「別跟我裝傻,妳傷會這麼重,就是替我擋了那一刀所致的吧。」

腦海裡,再次放映了當時的情況──

在眾多忍者集中攻擊壓切時,他後方的空間就是她所躲的地方。

此時看穿了弱點是兩人之間空隙的忍者,往中間襲去,自然而然的被迫向後躲藏的栞,事實上只要繼續向後退,就能躲閃掉攻擊,畢竟暗殺者們的對象是壓切。

眼見跳到壓切後方的忍者抽出苦無,要往壓切的身後刺去時──

栞伸手扯開了那位忍者的位置,於是他手上的苦無,順勢的從她的側腹部劃了下去。

在那之後,便是她被逼到角落,用髮簪刺了對方眼睛的事情。

「……我不記得了。」栞別開視線。

「別跟我裝傻!妳是人類,受了傷就是要花上這麼久的時間,都還不能痊癒的,而且流失了那麼多血,能活下來還算妳命大。」他揚著音量,嚴厲的說著。

栞動了動在被中的手,往隱隱發疼的位置輕輕的摸了下。

雖然上頭裹了很多的紗布,但感覺得到傷口似乎很大,一直感受到的皮肉拉扯感,應該是將傷口縫合的線。

「大概還要再半個月,妳才能下床活動吧…這陣子沒什麼事,別給我隨意活動,修復工作也暫時停下,這些我都經過了信長大人的同意了。…說了別給我起身啊!」

一邊聽著他的嘮叨,栞依然倔強的撐起自己的身體,至少讓頭的位置高一些,躺了這麼久,她就是覺得頭暈,想坐起來看會不會舒服些。

看自己無法說服她聽話,壓切嘆了氣,拿了一旁的乾淨枕頭,幫她墊高了些。

「妳這人怎麼這麼…」他無奈的再次嘆息,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我昏睡的這陣子,有發生什麼事嗎?」栞開口問。

「…妳傷都還沒養好,這些事情先別管。」他皺眉回著。

「在那之後還有遇到暗殺,或是襲擊之類的嗎?」

「……。」見她一臉認真的神情,就算壓切還想繼續兇回去要她別管,卻也明白,再怎麼勸,她都不會聽的,深呼吸一口氣後,像是默背著的說著:「這一週內,到昨日為止,三次敵襲、四次暗殺,其中幾次是毒殺,不過這些都不是發生在信長大人的正殿,而是在這附近的偏殿。」

果然、先從周遭的付喪神下手,再對信長大人動手嗎──栞靜靜的聽著,腦子裡不斷的轉著這些想法。

見她一語不發,陷入沉思的樣子,壓切壓低了音量,小聲的問著:「這些,該不會是國重大人要妳來的目的吧?」

聽見國重二字,栞隨即打住了思考,看向了壓切。

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畢竟國重大人給她的任務,是保護他──保護壓切,但實際上到底是什麼事件,她可是一點也不明白,只能以沉默來回答他。

「國重大人也真是…」壓切低下頭,有些消沉的樣子碎念著:「要護著不被暗殺,也至少送來個有戰鬥力的人吧,這樣柔弱的女子…」

被嫌棄了。──栞心裡無限的不滿,卻一句話也不能頂,因為這是事實,她真得一點派上用場的地方都沒有。

「妳還是好好養傷吧,這些事妳就別過問了,等傷好了,再去給信長大人報個平安。」壓切也不願再多說什麼,站起了身,端起了放著空碗的盤子,離開了房間。

她一人默默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纖細的雙手。

是的,她什麼都做不到。

就連出手替他擋了一刀,也只是給身邊的人徒增麻煩而已。

一週啊…

沒有目標的日子,心中的失重感又加深了些。

壓切離開她的房間後,在緣廊上走沒幾步,便撞上了像是在等著什麼的藥研,壓切停下腳步,開口與他說話。

「你給她配的藥,中午的已經喝完了,晚上的份我來煎,今夜你有任務吧。」

藥研看著他,靜默了幾秒後,露出了帶著邪惡的笑容說著:「你看到了吧?」

「看、看到什麼?」壓切皺起眉,問著。

「很大對吧?」

「你在說什…?」

「我都聽到了喔,什麼『快把被子蓋上,這樣很失禮』什麼的?」藥研邪惡的笑容更加過份了。

「什、等等,我並沒有亂看什麼啊!」

但是壓切的腦內,卻浮現了她拉開了被子時的畫面,薄透的內著,怕壓迫到腰部的傷口所以沒有綁緊腰帶,從領口處鬆開的鎖骨處,直到腹部的位置,是一片雪白透紅的皮膚,以及圓潤的、相當有份量的胸……

霎時間,壓切刷紅了臉。

「哈哈哈,為人正直又嚴肅的壓切,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呢、哈哈哈哈──」藥研孩子氣的笑著。

「我、我對人類沒有興趣,更不會有非分之想!別誤會了!」壓切連耳根都紅了,氣呼呼的反駁。

「好好好──壓切大人最正直最君子了,就連替她換藥的時候都不敢在場呢──」

此時壓切注意到,藥研手上所拿的,是新的繃帶與藥膏,他是要去幫她換藥的。

知道他發現了這點,藥研收起了頑皮的性子,說著:「好啦,也差不多要去換藥了,晚上的藥湯就在膳房,麻煩你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總覺得藥研在說這些話時,有點高高在上的語氣。

藥研拍了拍壓切的肩後,便走進了她的房間。

「醒了嗎?」收起方才和壓切開低級玩笑的頑皮性格,拉開門後看見已經甦醒的栞,他溫柔的笑著,來到她身坐下。

栞看著藥研抽開繃帶的舉動,看來是要幫自己換藥的,被子裡的手不自覺的又撫上腰間的傷,想著等等要就要親眼看見傷勢了,她有點膽小,不知道能不能撐住勇氣來面對傷口。

「對不起...我給大家添了麻煩。」栞低聲說著,藥研是個很愛操心弟弟們的人,這樣的重傷,想必也是讓他擔憂了許久吧,而且還昏迷了一週。

聽聞這話的此時,藥研伸出手,撫了撫她的前額,溫和的笑容說著:「平安存活就好,只是可憐妳這幾天都要忍受皮肉痛了。」

藥研一如既往的溫柔,讓栞還亂糟糟的心理,得到了不少慰藉。

「來換藥吧,我扶妳起身...慢慢來就好。」藥研的手向她背後一伸,只靠單手的臂力就將她扶起,並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中,開始解著她腰間的舊繃帶。

等等...這個姿勢...也太親密了吧?

栞也明白,這是為了換藥所以才如此的,但還是忍不住紅了雙頰,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吭。

藥研呢,說不害臊也是騙人的。

但他只能保持著平常心,用著熟練的手法為她換上新藥,除了傷口之外,其他地方可是一眼也不敢多瞧。

做為刀劍的他,對人類的身體並不會有什麼反應,也是得到肉身之後,才第一次碰觸到有血有肉的身體,而不是一碰就斷開兩段的狀況。

而且女人的身體,也太纖細太柔軟了,好像稍加用力就要折斷似的,讓他所有的動作都不敢輕忽大意。

她的身材,跟歸蝶大人的不太一樣——雖然藥研認為盯著她身體瞧很失禮,但止不住好奇,還是一瞥一瞥的看著,身為信長大人帶在身旁的守護短刀,他也會見到信長大人跟妻妾之間親密的舉動,對女性身子沒什麼興趣的他,只知道女人的身體較為柔軟,然而男性似乎都很喜愛著乳房和腿的地方,本該是沒興趣的......但看著栞的身體,心中卻莫名的躁動起來,心跳加快。

這麼纖細的四肢和腰桿,怎麼能承得住胸前那不得了的份量呢?藥研沒有大小的概念,只知道胸部大小本來就是因人而異,但眼前這看來一手都無法掌握的份量,他心跳又加快了些。

壓切那傢伙,嘴上一直說著對女人沒興趣,卻每天跟栞同房共室,還幫他換過衣裳吧?一想到他能有如此機會,就讓人生妒。

......咦?嫉妒?

為什麼自己,會嫉妒呢?

「藥研…需要幫忙嗎?」栞怯生生的開口問著。

因為藥研陷入沉思,而停下自己手邊的動作,這讓栞有些憂慮,但這麼一喚是有作用的,藥研隨即回著自己沒事,並開始熟練的動手替換繃帶。

那些如同人類一般的煩惱,也被他暫時拋至腦後。

更換完繃帶後,藥研如同醫生般的,開始說著最近沒事盡量別活動,如果有什麼需要,只要告訴身邊的看護就好,而壓切、蘭丸、以及藥研自己都會輪番來照顧她。

蘭丸,或是藥研,都能理解。

壓切……他怎麼會願意來照顧自己呢?

或許是聽見壓切這名字時的反應太過明顯,藥研笑了起來,說著:「妳別看壓切那硬個性,其實他在妳昏迷的那瞬間,可是比誰都還要慌張的…這段時間裡,他向信長大人提出請求,希望自己能夠多撥出時間來看護妳,我們三人的輪番,其實他的時間是最長的。」藥研頓了幾秒後,繼續說著:「對於自己明明就在現場,卻連妳都無法保護到這件事,他相當自責。」

栞半闔著眼,無力的嘆了口氣。

他根本沒有理由自責的,而且說到底,會造成如此傷勢的,是自己不理智的行為所造成的,該道歉的應該是自己。

「不過,妳能甦醒過來,就是最好的事了。」藥研帶著溫柔的笑,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撫著。

「好好休息吧,等到傷口癒合後,再到院子裡走走,最近院子裡的梅花開得很美,等等我去摘幾朵過來給妳。」

「謝謝你,藥研。」栞難得的勾起嘴角笑著。

那樣的笑容,雖因她身子還沒康復,所以帶了點病弱氣息,但依然是美麗的,令藥研無法直視,忍不住別過頭去,假裝自己忙著收拾藥用品。

「那麼,我先離開了,晚一點壓切會過來,趁這個機會,盡情的使喚他吧!」藥研帶著調皮的語氣笑說著。

只剩自己一人所在的房間內,栞看著天花板發呆,接下來的幾日,她只有等待傷口癒合之後才能做任何事。

雖然那股力不從心感完全無法消散,這使她相當消沉。

「國重大人…如果可以的話,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栞輕聲對著空無一物的空氣說著。

想當然而,是不會有任何回應的,她再次嘆了氣,閉上眼,繼續睡去。

朦朧的意識中,她似乎回到了那用乾草築成的小屋,噼啪的乾柴燃燒聲,在耳邊響起。

『這次的作品,一定能成為一把好刀吧?』屋內坐著一位汗如雨下的青年,在熱火烘烤下,雙頰都漲紅了起來,滿是繭的雙手,正捧著一把半成品的武士刀。

『真希望你能成為一把鋒利的名刀啊,保護自己的擁有主,也受人矚目愛戴的名刀……不論未來你是誰的擁有物,都希望你能夠流傳世世代代,不會遭遇戰損和毀壞——嗯,這樣說,似乎跟保護主人有點相違背呢?哈哈哈……』

青年傻氣的笑著,繼續製刀,看來這把半成品,被他寄予了相當高的期望。

漸漸的,她從朦朧的意識中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落淚了。

那燃燒著火爐的溫度,非常溫暖,那人製刀的專注身影,令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會的,那是一把好刀,一定會流傳於世的。

保護主人、受人矚目、擁有著不凡的名聲,他一定會的,不會遭遇戰損、也不會損壞……

啊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她明白了,國重大人要她來此地的任務。

雖然沒什麼自信能夠完成,不過要是不成功的話,歷史就會改變,那再重要不過的一件事。

傷口,趕快癒合吧。

她的使命,可是如此重大。

2020/01/30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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