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ともさに
巴形X女審(自家審,設定請見設定篇
短短的
「唔…受了重傷啊…」
一身淨白的服飾上多處瘡痍,受了傷的地方不斷的湧出血來。
和人類一樣,柔軟的皮膚在遭受刀劃過後,馬上就裂了開,從傷處不斷湧出的鮮血,是滾燙的。
這是擁有了肉身後,最不能習慣的地方。
「巴形先生──您還好嗎?我扶著你走吧…?」在解決掉最後的敵人後,前田藤四郎疾步跑到了他身邊,伸手扶他站起身。
但他這麼一動,又湧了不少血出來。
「嗚啊……得快點回本丸才行了!」身為部隊長的後藤藤四郎不忍再多盯著傷口看,馬上從衣服內袋裡拿出回去的符牌,集合部隊的刀們過來身邊,一起回到本丸。
「回來啦?辛苦了。」身為近侍的藥研藤四郎,在本丸的傳送陣處發現他們回來了,便走上前,看看他們的狀況。
這是由等級還不高的短刀們,與新來的刀一同組成的隊伍,審神者的用意僅是要他們多出去走走,別老是悶在家裡,也順便帶新來的刀熟悉出陣。
沒想到刀種安排的不妥當,還是發生了慘事。
「藥研哥哥、那個、新來的…」秋田藤四郎帶著抖音說著,水靈靈的眼眶內還有著淚水,再多眨幾下,就要流洩而出似的。
「…怎麼了?」藥研抬頭一看,身為部隊長的後藤與前田兩人一同攙扶著的,是那一身白的,新來的刀。
他是──巴形薙刀,前幾日才剛顯現於這個本丸的新成員。
挑高的身材在這群短刀們之中,成了相當大的對比。
他死命護著的胸口處,白衣盡被染成深紅,瞧他蒼白的臉色與嘴唇,看來這傷相當嚴重。
「…後藤,你去向大將回報出陣狀況;前田,這裡交給我吧,我帶他去手入室。」藥研不急不徐的,隨即下了判斷與處理措施,兩人點了點頭表示允諾,並各自奔向自己所要處理的崗位上,藥研走向重傷的他面前,讓他攙扶在自己肩上,緩步移向手入室。
一旁路過的刀們看見新來的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各自面面相覷,神色裡都抱持著不安與複雜的情緒。
他想著,應該是自己受了重傷,讓人不忍直視吧,作為一個剛顯現的刀,馬上就給這裡的人添麻煩,果然自己的相當軟弱,各種方面的。
「很痛吧?抱歉啊,先稍微忍耐一下。」一到手入室,藥研馬上要他躺下來,一旁抽了一條布,往他傷口上蓋去。
傷口很痛、全身發冷,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原來人類的身體是這麼脆弱的。
盯著天花板,視線不知在何時開始模糊的,一切的事物都像是矇了層霧,因為躺了下來的關係,更能感受到嚴重的頭暈,彷彿天旋地轉。
「嗯?唉…果然如此──」在一旁的藥研似乎察覺了什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並站起身來,走到門前,像是等著誰來。
外頭傳來急促的誰的腳步聲,啪搭啪搭的向這裡前進,一把拉開了紙門,正好與在門前的藥研相對面。
「別勉強自己了喔。」藥研無奈的說著,伸手向衝忙進屋的人拍了拍頭,便離開了房間。
進來的人緩緩合上了紙門,來到他的身邊,蹲坐了下來。
模糊的視線裡,只能見到一身紅白巫女服的身姿,伸出白皙的手,覆蓋在自己的額上,她的手心,傳來相當溫暖的溫度。
這個溫度…他認得。
她是──
「馬上就好了,再忍耐一下。」纖細的聲音,帶著氣音的說著。
感覺到自己的本體刀似乎被拿了起來,並被溫暖的手指撫上刀身──下一刻,一陣溫熱的觸感,伴隨著鮮血的味道,猛烈的衝擊感從本體刀傳上了肉身。
「…?」往本體刀的方向一看,雖然眼前的畫面模糊不清,但勉強能看到的是,穿著巫女服的她──審神者,用自己的本體刀劃開了手心,流出的血滴在刀刃上,溫暖的溫度瞬間轉為藍色的光輝,聚集在刀刃損傷的部分,肉身一直無法止息的痛感漸漸的轉弱,感覺得到血止住了,傷口似乎正在癒合……
「好好睡一覺吧。」她再次撫了撫他的額頭,溫柔的說著。
他闔上了眼,濃烈的睡意讓自己不花幾秒的時間,便進入了深深的沉睡狀態。
好溫暖。
很柔軟。
還能嗅到一絲淡淡的香氣。
我是、在哪裡呢?
他──緩緩的睜開眼、為了熟悉周遭的光亮,眨了眨眼,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讓他看見四周的模樣。
「醒了嗎?」一個輕柔的聲音說著。
他定睛一看──
是很重要的、很敬愛的主人。
細緻漂亮的臉孔,如墨一般黑色的秀髮,白皙的手上總是帶著很溫暖的溫度。
現在的自己,似乎是枕在她的大腿上。
「主…」
「感覺好點了嗎?」她問著。
這提醒了他,不久前,他受了相當嚴重的傷,他側著身子,緩緩的用手撐著自己爬起身來,像是直覺動作般的用手護著傷勢最嚴重的胸口…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感。
他吃驚了一下,很快的提起精神來,確認了一遍身上所有的傷勢──但身體就像從來沒受過傷似的,連疤都沒有留下。
「看來恢復了呢。」她鬆了一口氣,沒表情的搥了搥發麻的腳。
這是、怎麼回事?
一般來說,傷口不都是要花費好一段時間才能癒合的嗎?而且一定會在身上留下疤痕,但現在的身體卻一點事也沒有,完好如初的…
「對不起,巴形,我沒想到那樣的戰場不適合你。」她輕聲的道著。
巴形薙刀是眾多巴形刀的集合體,一直沒有固定的型體,自然從來就沒有主人,眼前的這位審神者,就是自己第一位主人,視如珍寶的存在。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服儀,這讓巴形注意到她的右手上,纏了厚厚的繃帶。
「主…您的手…」巴形不安的皺起了眉,他猶然記得在自己沉睡之前,那段模糊的記憶。
主用了他的本體刀,劃開了手掌,讓滾燙的鮮血滴在刀身上的事。
這不就是自殘行為嗎?那麼為什麼主要做這種事──
「傷口不深,很快就會癒合的,別在意。」審神者挪了下身子,等待雙腿發麻的感覺消退後,就要離開這裡。
這不多加解釋的行為,令巴形異常的心慌。
巴形迅速的整理好儀容,湊到她面前端正的正坐著,開口問道:「主,雖然方才的記憶還是模糊的,但是您…您的傷勢,是在下的刀刃劃傷的對吧?為什麼您要做這種事?」
審神者依然沒什麼表情的,盯著巴形慌張的臉看,沉默了幾秒後,別開了視線,淡淡的解釋起原由。
「我的靈力來源,就是血。」如同再說著他人事一般的清淡,她接著:「所有的刀都是這樣修復的,輕傷的話幾滴就能解決,重傷的話就會需要大量的血…特別是練度高的刀。」
為了治癒所有的刀,她已不知放了多少的血。
巴形看著眼前瘦弱的她,都像是營養不良的狀態了,還要這樣放血修刀,內心生起一股沉重的罪惡感。
我是薙刀,本來就是不好照料的刀,一來就受了這麼重的傷,那麼她肯定是──
再回想起被藥研一路攙扶到手入室時,路上所見的其它刀的表情,都是複雜的,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嚴重的傷勢,必定要讓她花費不少的血,才能修得好的。
雖然她的手傷已經被繃帶纏起,但潔白的布條還滲了點深紅,想必不是小傷口,藥研當時拍著她的頭,說著別勉強自己,但她還是沒拿捏輕重,就這麼劃了手掌吧。
這個主子,是這麼願意捨身奉獻給她的所有刀的,眾多細節無一不在傳達著這個訊息。
「萬分抱歉,主。」意識到了初來乍到就給主添了這個大麻煩,巴形隨即行了土下座的致歉禮,額頭完全貼到了榻榻米上。
審神者見狀,難為情的伸出手,放上他的肩膀說著:「別這樣,這些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
「…不,在下除了致歉外,還要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巴形緩緩的回到正座姿勢,恭敬的說著:「能遇見如此為下屬著想,捨身求仁的善良主子,是在下的福氣,從今之後,在下絕對會誓死效忠主子,無論何事。」
說完,又再次將額頭貼上榻榻米,恭敬的再次行土下座之禮。
審神者愣了一會,忍不住的發出輕柔的笑聲,聽見這笑聲後,巴形懵懂的緩緩抬起頭,看見的,是她難得露出的笑容。
主子是個非常清秀美麗的女性,但漂亮的臉上,從來就不輕易透露任何的情緒,此時所見的這個笑容,在巴形心中,可以說是這麼漫長的刀劍生涯中,見過最美的畫面。
「那麼,誓死效忠的第一件任務,你能好好的完成嗎?」她輕聲說著。
「是的,無論何事,在下都截心盡力完成。」巴形一絲不紊的認真態度,又讓她忍不住笑了一會。
誓死效忠的第一份任務,就是照顧馬匹。
換上好活動的裝束,本就高大的巴形,站起來就跟馬兒差不多高,這讓一起照顧馬匹的後藤,相當羨慕。
「真好啊…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這麼高…」後藤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巴形。
「…那麼,今日照顧馬兒的工作,就麻煩您教導了。」巴形雖然身型高大,但還是低下頭,用著尊敬的敬語,向外表還是小孩一般的短刀後藤說著。
「啊啊,包在我身上!馬兒們很好相處的喔!而且主說了一定要好好教會你內番的所有工作,就好好跟著我學習吧!」後藤大咧咧的笑著,那笑容令人深感可靠。
「是的,麻煩您了。」巴形端正的語氣回著,這樣正經八百的模樣,倒是惹笑了後藤。
「真是的,放輕鬆點啦,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嘛!」拍不到巴形的肩膀,後藤只得伸手拍他的手臂。
「是的。」結果又得到了巴形正經的回答。
「唉呦你真是的、哈哈哈…」
那時候,主會露出笑容,是因為讓刀去照顧馬匹、生起玩心嗎?還是自己畢恭畢敬的態度,惹笑了她呢?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但是,他得到了此生最重要的寶物。
審神者──她,將會是他之後的日子裡,最重要的存在。
還有──
那一日的美麗笑容,永遠都不會忘卻。
後記:
2018/02/02,這是我停下來沒有繼續寫下去的時間點。
我最近是填坑小高手,沒完結的篇幅努力敲完它。
隔了一年早就不知道初衷是要寫什麼了,反正最後就這麼清淡的結束了也無妨吧!
巴巴我覺得很像長谷部2.0(?),只是因為從來就沒有擁有過主,所以很多事情都會是第一次嘗試,認真過頭的形象非常可愛!!
為了帶巴巴回本丸,拼死拼活的集玉,帶回來後就開心的看他跟長谷部吵架打架。
主很開心。(喂
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繼續寫巴主,總之這個放了一年的坑總算是填完了!可喜可賀!
然而我還欠了一堆文沒有敲。(揍自己
2019/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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