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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完成在一個尷尬的時間點。

與之前的文章有所出入,請當作平行世界來看。

病嬌出沒注意。

 

 

一直以來,都對一件事情相當在意。
「主上是怎麼看待我的呢…」
壓切長谷部坐在長廊邊上,望著被雲遮蔽了的太陽。
前幾日的雨下得讓人沉悶,好不容易停了雨,這太陽依舊不露臉見人。
不能出陣也就讓人煩悶了,這回起著風卻不下雨的氣候更令人厭煩。
當然,長谷部此時的心情也跟著被這爛天氣給影響著,大概主上也是如此,比平時更沉默寡言,悶在書房裡不斷寫著東西,當揮舞的墨筆停下後,隨即將紙張揉成一團,丟往角落。
長谷部待在一旁的工作,不過就是不斷磨著墨、不斷撿拾她丟落下來的紙張。
最後,她深深嘆了口氣,罕見的命長谷部去鍛刀房看看最近有什麼新的成果,自從擔任近侍後,明明從來就不曾被支開的。
但近日都未能出陣的關係,資源嚴重不足,刀裝房工作都停擺了,這些資源哪還輪得到鍛刀房用。
這樣不堪的成果怎麼好意思呈報給主上呢。
這樣想著的長谷部將目前能調撥的資源湊合著交給刀匠,自己則是到長廊的邊上坐著發愣出神了。
照理說應該隨即回到她身邊的,但此時認為她正煩著心,若自己還在一旁,也就更增加了她的負擔,索性如此停駐下來,好好整理這幾日的心情。
在那個男人的身邊時,是相當被受到重視的,無論何時都佩帶在側,自己的個性也因長期與他共戰,影響了不少。
包括自身受傷時,自不知打哪兒來的一股衝動,讓自己的情緒更加沸騰。

殘酷冷血的一面難以控制之類的。
但自己本身絕不是那樣的人,定是與信長公相處久了,才被影響的-長谷部如此解釋著。
疼痛感,會讓自己莫名的激昂。
這是真實存在的感受。
但這樣的事情,真心不想讓現在的主上知道。

『戰場上的狂犬。』
一直以來都無法相處得來的那個人曾這樣形容自己。
『而在主人身邊就是唯命是從的忠犬。』
那個人的話語,再次在耳邊響起。

「喔,在偷懶嗎?真罕見哪-」藥研藤四郎經過走廊時看見長谷部一人獨坐在邊上,順勢這樣搭上了話。
「怎麼可能會偷懶。」長谷部皺了眉,反駁著,但事實上自己真的就是偷了一點閒,有些心虛。
「不然,在幹嘛?」藥研帶著好奇如此反問,自然的在他一旁坐了下來。
「等鍛刀結果,一有結果就要會去報告主上。」
「因為結果還沒出來,所以在這裡發呆嗎?」不會又是一時二刻之類的-他壞心眼的笑,惹得長谷部眉頭蹙得更緊了些。
「沒發呆,不過想點事情罷了。」伸手揉了揉眉心,解釋著。
而藥研不出所料的直反問著,想什麼啊?
說起來自己和藥研也是熟人,彼此個性多少也是了解的,當然到這種欺負的程度也是正常的。

「其實你不說,我也大致明白是什麼事。」藥研揮了揮手,收起方才的壞心笑容,轉而成熟的大人態度。
對於他明明就是短刀,外型是個小孩子的樣子,卻相當的大人感,加上過人的男子氣概,是讓長谷部一直以來都難以習慣的事情。
「反正就是大將-」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讓長谷部一手捂住嘴,不讓再說下去。
不愧是機動最高的代表,這動作快得連藥研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覺得害臊嗎。」
「亂說話我可是會生氣的,生氣之後出什麼事我可不知道啊。」
說著這樣威脅話語的他卻是滿面通紅的,藥研止不住笑意,孩子氣的笑了出來。
「真是不直率的傢伙。」


成果出來後,長谷部帶著結果的紀錄,返回她的書房。
「主上,在下將結果帶回來向您報告。」長谷部在門邊輕聲說著,而她小聲的回應,並請他進來。
「主上,這是這次的配方與成果…」
「一時二刻的話,就不必報告了。」栞苦笑著,並沒有伸手接過他所遞上的那份報告書。
不管這份報告書是自己花了時間所作,長谷部只深深的苛責自己的無能。
這陣子無法出陣也就罷了,連鍛刀這點事情也無法交上好成果,十分自責,他依舊不改恭敬的態度,深深的做了土下座,向她致上最大歉意。
「在下無能…」
「請別這樣,不全然是你的錯。」
「不全然,呢。」
似乎聽見他輕聲的苦笑著,才發覺自己用詞不當的栞,開始不知所措起來。
糟糕了,長谷部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這樣說對他的傷害值是否會過度呢-然後自己開始陷入困境。

「能否問主上一事嗎?」
「嗯…?」
陷入焦急狀態的栞,幾分鐘後聽見他出聲,顯得格外慌張,放下手中的筆,轉向位在自身一側的他。
「為何從第一次見面起,便如此重用在下呢?」
這是,長谷部一直以來想問的事情。
之前也被三日月回應過的,這事情只能問本人才能得到解答。
確實從長谷部來到這本丸後,一直以來都被命為近侍,兼任第一部隊隊長無論大大小小事情她都放心的交給他,甚至連就寢時也讓自己隨侍在側。
就算自己只是刀上的付喪神,但也是男性,對身為女性的她一直以來都是沒有允許不敢碰觸的狀態,而這樣共處一室一整晚,又是那樣無防備狀態的她,多少還是躁動不安。
她就如同池中的蓮花,貞潔脫世,不容玷污-這是長谷部對她的評價。
而自己雙手沾滿了血腥之氣,刀下亡魂無數,因為跟隨那男人的關係,在戰場上不留一絲情感。
只要是主上的命令不論是誰都斬殺-之類的。
這樣的自己都怕一碰觸她,穢氣就會沾染上她,玷污了她潔白的一切心靈。
以這樣脫世的她,近侍應該是由石切丸,或是太郎與次郎這種被供奉的刀才合適。
雖然自己這樣想著,卻也無法放手目前自己的近侍之位,或許自己對主上的執著心比想像中還要深沉。
對於這問題的答案,自然是既恐懼又好奇的。

「因為,很相似。」她輕輕的聲音回覆著。
很相似,幾個字,長谷部無聲的唸了一遍,相當困惑的抬起頭來,看向她。
而她臉上掛著的笑容,與平日有些不同。
「在下不懂這相似是、什麼意思?」
「我跟你,很相似,的意思。」
不,無論怎麼說,如此汙穢的自己怎麼可能與主上相似,這點就完全超脫了相似的定義。
「長谷部先生應該是看得出來的,我一直都是這樣覺得。」
此時長谷部內心早已混亂一團。

「長谷部先生,覺得我是怎麼樣的人呢?」她意味深長的笑著,如此反問。


「主上是純潔,內心毫無黑暗的人。」
「不是。」
「主上是願意包容一切,心胸寬大的人。」
「不是。」
「主上是願意付出,支持他人的人。」
「真不巧,我最不喜歡讓別人踩著自己的背走過去了,特別是排名的時候。」

看似平凡的一言一句,從動作上看來完全不是如此。
伸手一推,不做反抗的長谷部自然的向後倒,而她卻上前跨坐在他身上,一步步漸漸逼近著他,像是不給出真正的答案,不會解除這個狀態。
身上的護甲還裝備著,這樣躺在榻榻米上,壓得背發疼,不願意隨意碰觸她的關係,兩手緊握著擺在兩旁,但她卻毫不顧忌的碰觸著自己,無論是頭髮、臉頰、脖子、前胸,以及因跨坐在自己身上,而坦露在眼前那雙白皙的大腿。
這個,不是自己所認知的主上。

「換我了,長谷部先生是,比起壓榨的一方,更慣於成為被壓榨的一方。」
她食指輕輕抵在他額上,淡淡說著。
「但是因為身分以及自尊問題,總是表現出壓榨方的姿態。」
將手轉而覆蓋住他的視線,輕輕的笑了出聲。
「是個對痛感會有異常興奮的人。」
邊這麼說著,邊拉起了他緊握的手,往手套與外套之際露出的手踝上一口咬下。
手踝感受到的痛感像電流一般竄流全身,印證了她所說的,這痛感,會勾起他的情緒。
比起對於這樣反常的恐懼,反而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開始高漲。
「總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接受所有一切,其實內心沉悶痛苦不堪,卻什麼也不說。」
「明知道自己是有能力改變的,卻因為自己的忠誠心,或是該說懦弱呢?而不敢反抗。」
「…再問一次,長谷部先生,覺得我是怎麼樣的人呢?」

長谷部勾起嘴角一笑,一手簡單的就撐起身來,另一方則是將栞向下推躺下去。
「渴望成為被壓榨的壓榨方。」
她像是終於被理解似的,安心的笑著,用無聲的言語說著:「正是如此。」


「長谷部先生一點也不汙穢的。」
「這雙手沾染了不少亡魂的血啊。」
「不,與之相比,身為主上的我才是最汙穢的。」
「不,再怎麼說殺戮之事也是在下我來出手…」
「不是手,是腦袋。」
「是…?」
「連同你所殺死的所有亡魂一起,都是我下達的命令啊。」
「…即使如此,主上還是一塵不染的,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如此。」
栞直盯著他看,不可置信的神情。
長谷部則是難得的擺出相當溫柔的笑容,回看著她。

「一起墜入深淵也是可以的。」
「我不想讓主上汙穢不堪。」
「反正在你眼裡我還是純潔就足夠了。」
「……似乎也是可行的。」


她,是罌粟花。
美麗中帶著劇毒,明知是毒,卻令人無法自拔的想接近她。





後話:

讓大家看看白轉黑的瞬間。
一直以來對栞的設定覺得太普通。
普通的小說女作家,普通的女神,普通的那種溫柔婉約的氣質系。
說不定這樣的人內心是很黑暗的,或許這樣的詮釋方式會很不錯。(頭殼裂痕
長谷部給我就是這種感覺的角色,表面畢恭畢敬,而內心就是一頭狂犬。
想成為被壓榨方(M)的壓榨方(S)。
如果栞是這樣的人,就是種互攻互受的概念(腦洞新世界
了解彼此想要什麼,所以給予對方,同時也在回饋自己(?
最後這配對走向就變成了病嬌x病嬌(?????
光忠麻麻快來救病嬌………………(不明所以


2016/06/30

再後記:
這篇寫在梅雨裏章以及烙印之前,一直以來的構想,但是打不出來,所以與之後完成的烙印之間有很大的出入,大家就當作不小心攻略到病嬌路線就好。(喂
雖然雙病嬌也萌萌,但為了之後劇情好推,這邊就當作一個平行世界。
各種各方面對不起…………(地面爆裂土下座←都說了地板無辜的。

2016/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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