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滾雪球

聖誕節都過了30分鐘後才開始打文的我實在太不可取。

童年捏造，沒有交往前提。

砂糖不要錢。

寒冷的１２月天，東京開始下起白雪。

厚重的衣服，繞了不知多少圈的圍巾，整個人都不好活動。肩上的雪，慢慢積成一堆，正想著要伸手去撥掉他呢－但是撥掉又會繼續積下去。正覺得麻煩的時候，身旁的人伸出了手，替自己拍掉了雪。

「再積下去會變雪人喔。」黑尾鐵朗開玩笑似的說著，露出自然的微笑。

自己很明白的，這樣的笑容，是只有自己專屬的。

「クロ也是。」也伸出手，拍掉了對方肩上的雪，孤爪研磨淺淺的笑著。

自己很明白的，這樣的笑容，是不可能輕易的為他人所露出的。

因為，我們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啊。

「聖誕快樂－！」
「快樂－！」

音駒高校排球社的部員們玩得不亦樂乎。

因為今天是聖誕節，所以每日例行的練習休息了一天，整個下午的社團活動變成了聖誕節慶祝會，一向不愛熱鬧的研磨自然窩到了一旁去，把上星期才剛入手的遊戲拿出來繼續衝刺。

注意到了這點的鐵朗，拿了杯飲料過去。

「來，請喝。」不懷好意的笑容。

及時的按下暫停，抬頭看了看…那老愛捉弄自己的幼馴染，竟然倒了杯可樂過來。

「クロ，我會生氣的喔？」

都認識多久了，難道眼前這個人會不知道自己不喝可樂這件事情嗎？

當然不可能，很明顯的，他是在捉弄自己。

「是是…開玩笑的，給你。」從另一手遞過來的，是溫暖的熱可可。

「…謝謝。」接過了飲料，研磨滿足的看著，輕輕吹了幾口，因為怕燙，所以暫時先擱著。

「聖誕快樂。」鐵朗在研磨身旁坐下，溫和的說著。

「嗯，快樂。」研磨繼續盯著手中的遊戲機不放。說起遊戲，可是完全充滿動力的。

「小時候的研磨啊，一說到聖誕節就會很開心呢。」鐵朗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因為兩人非常要好，所以兩家人總會一起過聖誕節，研磨總會主動的裝飾起聖誕樹，還時常因為太矮了掛不到高的地方而賭氣。

「嗯－」敷衍的回答著，似乎是打得有些累了，向鐵朗的肩膀輕輕的靠躺過去。

看研磨這樣的行為，鐵朗也只能苦笑著，伸手摸摸他的頭，可以聞到淡淡的髮香味。

在看似親密的動作中，其實藏著內心不願逾矩的本意。

是的，這是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真正的心意。

但恐怕沒有一日可以表白，就任由時光這樣過去。

慶祝會結束，與部員們道別後，兩人一起走往回去的路。

到達了研磨家門口後，理當是要互相道別，各自回家的，鐵朗卻說了今天想住在研磨家過夜。

因為，從小就是這樣習慣一起玩、也一起睡的，所以對彼此來說，沒什麼好奇怪的。

因為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啊。

一如往常的向研磨的雙親打過招呼，很自然的走往他的房間。

一起洗澡，替研磨把頭髮吹乾，這裡的浴室也留著鐵朗專用的盥洗用具。

鑽進被窩裡，看著床邊的研磨繼續刷著手機遊戲的側臉。

「你不累嗎？」

「不會。」

「……。」

「………。」

「…陪我說一下話嘛。」

研磨看了看枕邊的鐵朗，雖然是平常的表情，卻可以看出來，他內心大概是什麼想法。

將遊戲畫面跳回主畫面，放下了手機，也鑽進被窩裡，用著與鐵朗同等高度的位置，躺了下來。

「說什麼？」

「…這是第幾次一起過聖誕節了呢？」帶著意味的笑容問著。

「嗯…記不太清楚，大概是…第十個？」

「嗯，第十個。」

「怎麼了嗎？」

「這樣想想，不也認識了十年了嗎？仔細算下來，也是很了不起的時間呢。」

「是呢。」

「對我來說，這十年，很珍貴啊。」鐵朗伸手摸了摸研磨的頭髮。

跟平常一樣的，像是憐愛一般的摸著。

只是從手心傳來溫暖的溫度，讓人有些意亂。

「我也是喔。」研磨慢慢的往鐵朗的胸前鑽了一些，雖然這樣會造成兩人位置的高低差，但研磨很喜歡這樣子的位置，很有安全感。

「今天的クロ，有點奇怪呢。」淡淡的說著。

「…會嗎？」

「嗯－大概是錯覺。」
看著研磨一臉睡意，鐵朗也不忍繼續拉著他說話。輕輕的環抱著他，說著：「晚安。」

「…聖誕快樂，一直以來，對クロ，很感謝。」

「…………研磨，研磨──！」聽到這樣的話，鐵朗激動到緊緊的抱住他，完全笨親父一般的蹭著。

「不要這樣、好難呼吸…笨蛋クロ－」

「是是我是笨蛋我是我是－」

胡鬧一番之後，終於願意安靜的睡覺了。

在看著研磨似乎先睡著後，鐵朗靜靜的看著他的睡顏。

總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原本只是看不慣研磨總是一個人行動，所以才想去跟他當朋友的。

後來變得主動，想一直一直的跟他一起玩，想跟他一起打排球，想跟他一起上學。

然後，就像現在這樣，變成了能夠讓他依賴的存在。

其實自己，也是依賴著他而存在的。

要是沒有研磨的話，會很難受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腦內全都是他了。

怕生的、內向的、不善與人交談的、依賴性重的、偶爾會像自己撒嬌的。

善於觀察別人的、能夠冷靜判斷的、在自己面前時，會露出無防備的笑容的。

這樣的研磨，好喜歡。

「我喜歡你。」

輕輕的，說著。

這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年的真心話。

就算他聽不見也沒關係，就想待在他身邊，守護著他。

這樣就足夠了。

突然研磨伸手掐捏住鐵朗的衣服，有些顫抖的握著。

這是研磨一直以來都會有的習慣，因為害羞、或是害怕時所會有的撒嬌行為。

不過…研磨不是，睡著了嗎？

「クロ…剛剛、你說…」

「…你還沒睡著嗎？」強壓抑著緊張到心臟快要爆炸的衝勁，冷靜的說著。

「沒有、睡得很熟…」研磨結巴著。

看來，好像、就是、聽到了什麼啊…。

「是、是嗎。」

「嗯…。」

兩人沉默了一下子。

糟糕了我幹了什麼啊我說了對吧？研磨不是睡著了嗎？我剛剛真的說出口了嗎？等等…糟糕了這下完蛋了…

等等，クロ那句喜歡是…對我說嗎？怎麼會這樣子？是說、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真的是對我說喜歡嗎？…

內心倒是不太平靜。

「クロ。」太過緊張導致聲音顫抖著。

「啊，是的。」太過緊張而使用了敬語。

「我……」

後面完全沒有發出聲音來，根本聽不見什麼。

因為如此，鐵朗湊近了些：「呃、什麼？」

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見他的表情，無法讀他的唇語，所以方才究竟是說了什麼，現在又是怎麼樣的心情，完全無法推測。

研磨伸手握著鐵朗的手。

應該是燈光昏暗的關係，所以緊張感降低了些。

他輕輕的聲音說著：「我也，喜歡クロ。」

隔日。

今天沒有晨練，多讓研磨賴床了一些時間，再把他挖起床。

督促著他刷牙洗臉，還有換制服，背好了包包，一起往學校的方向出發。

「今天英文有小考，好煩啊都沒有讀－」

「對クロ來說，只要幾分鐘就夠讀了不是嗎？」

一如往常的走在彼此的身旁，有所默契的步伐，一同走往學校的路途上。

相互握著的手卻轉為十指交扣，緊緊的握著。

Fin.

後記：

整個11月我都沒有出現，真的非常抱歉。

而聖誕節特企的文又遲到送上來……我好想揍我自己一拳啊^q^

最近網路超不穩的，連痞克首頁都不給開，這對我來說是何等的折磨…

要更新還要特別等電腦實作課的時候速速傳上來，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有點…………過癮（法克

11月クロ的生日本來想打打賀文的，但梗有點卡住了^q^我好痛…

這裡獻上甜到快要炸掉的小夫妻檔，喜歡從朋友→朋友以上→戀人這中間的過程，很多酸甜苦辣都會在這裡嚐過一遍，從人生經驗談來說（？），那是戀愛中最美好的時光啊…

最近腦袋裏滿滿的都是黑研跟伊達就，奇怪了親就都去哪裡了那欸璀謀……（說人話＃

不過太久沒用電腦，整個打字速度變慢我好難過喔──────（哭屁

我會努力敲鍵盤的，不要再讓腦袋裡打轉的東西空轉了；；

那麼先這樣；；…

大家聖誕快樂－（已遲到。）←

2014/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