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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夫婦(政宗x愛姬)、短篇、有點酸的甜(?)、戰國時代。

 

那朵花的存在,不多人所知。

那朵花的花語,就如同他存在的意義。

他,應該是不懂的。

 

 

緩和的步伐,沉穩的聲音,片倉小十郎嚴謹的,喚著他的主子起床。

而他-伊達政宗,一點元氣也沒有的,緩緩起身。

看了看外頭耀得刺眼的光線,估算應是近午的時辰。

「…她在哪裡?」緩緩脫離睡起的朦朧意識,他所問的第一句話,便是她。

「與昨日一樣。」

「還是不肯說任何話嗎?」

「是的。」

政宗輕嘆了口氣,苦惱著。

 

前日,伊達家出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有心人在政宗的飯食裡,掺了毒。

片倉機靈的歸出症狀後,喚人找了解藥服下,才讓政宗能平安的活到今天早上。

而在眾人的推測猜疑下,將矛頭全指向剛嫁入不久的田村氏。

確立了對象之後,連查證的動作都沒有,便向政宗請示之後該如何打算。

在那樣的情急之下,政宗做了最殘忍的打算。

除了愛姬以外,所有從田村家過來的下人,包括愛姬的近身仕女、乳母,都一同處決。

一聲令下,沒有反悔的餘地。

自那天起,愛姬便不出房門,也不願會見任何人,政宗也是。

聽說是她自己的要求,這幾日都要吃齋,新派來的仕女們只能穿淺色服。

雖說喪事只能穿白,但她卻低調的,只穿著淺色的衣服,不讓整個院內充滿哀怨,或是表達出任何反抗的意思。

比起怨,更顯無奈。

因為所有的線索都讓自己給抹滅了,連怎麼去面對愛姬,也不知所措。

不會面任何人,只是婉拒,若是政宗用自己的地位硬闖進去的話,還是能見到她。

但這樣做,並不會有任何成效,只是兩人關係更加惡劣罷了。

 

「真是什麼辦法都沒有啊。」在院中的造景中走來晃去,只是不斷的嘆著氣,搖著頭。

抬頭看看天空,雖然天晴,但這樣的萬里無雲,也表示了大雨將近。

午後會來一陣雨吧。

 

 

一聲清脆的瓷器破碎聲,在她的屋內傳出。

聽聞聲響,愛姬轉向發出聲的方向望去。

只見弄破瓷器的新任仕女慌張的趴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的,說著道歉,並饒自己一命。

愛姬走向前,只是靜靜的看著碎裂一地的瓷片,不發一語。

擺飾在自己房間的東西,多半都是從田村家那邊帶過來的,自己很喜歡的植物花器,或是名畫書籍之類的。

仕女打破的,是種植著茗荷的花瓷器。

想起了,當初跟政宗爭執著茗荷那奇特的樣貌,還有食用的部份。

她搖了搖頭,低身撫上仕女的肩,淡淡的說著:「沒事的,起來吧。」

不顧一旁正要收拾碎片的仕女阻止,她伸手將茗荷的花拾起,望著它,思考著。

 

 

午後,如同自己預測的一樣,下了場大雨。

傾盆的大雨,就像是天上打翻了水盆一樣-他想起愛姬像小孩子一樣的比喻,卻怎麼樣也開心不起來。

此時,有個仕女十分匆忙,連傘也不打的往宅院奔來。

將袖中小心維護的東西給由下人轉交後,送到了政宗面前。

拭去沾上的雨珠,他記得手中這朵白花,是茗荷的花。

長相奇特,又聽愛姬說,那是能吃的食材,但在自己居住的區域裡,不曾聽過,所以很好奇。

因為這樣,所以愛姬就喚人從家鄉那裡採了種子,回來栽種,說什麼一定要讓自己吃看看。

這才剛開了花,怎麼就把花摘了拿來給自己呢?

在自己思考著這其中的意思時,小十郎正好來到身旁。

也不管小十郎要報告什麼事情,政宗自顧自的問著,這花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從小十郎的表情看來,他應該生氣了。

原因也很清楚。

但小十郎卻願意放下原本要說的話,回著政宗。

「這個,是茗荷的花。」

「我知道,我問的是意思。」

明顯可見的,小十郎十分火大,但還是冷靜的保持著。

「是曾聽說過,傳說釋家的子弟因為吃了茗荷的料理,一夜醒來後遺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被傳言說茗荷會使人遺忘事情。」

「…不對啊,她要我遺忘什麼嗎?就她的個性,是要我遺忘過錯嗎?」

「…冒昧一問,這是愛姬大人送過來的?」

「啊啊,都下著大雨,還差人送來的。」

小十郎思考了一番,說著:「剛才所說的,是茗荷食用方面的事情,如果是花的話…」

「花語?」

「是的,如果只是花的話,意義就不同了吧。」

政宗的腦筋動得快,剛好能和小十郎的機靈搭上,兩人推算出來的結論,是花語。

但這東西在此地鮮少聽說,有人會知道他的花語嗎?

眼見思考膠著之時,一旁站崗的守衛兵,有些膽怯的說著:「那個、政宗大人…」

「嗯?」同時的,主從兩人轉向了守衛兵的方向,使得他更緊張了起來。

「冒、冒昧的說,那個花的意思,是──」

 

聽聞了答案後的政宗,懊惱的胡亂搔起自己的頭髮,說著自己怎麼那麼糊塗,也不管外頭大雨多麼惡劣,抓了外衣就衝了出去。

 

「請稍待一會、愛姬大人身體不適,不能會面-」

也不管外頭仕女如何阻攔,就這樣執意衝入她的院內,推開門,見到了自願封閉於此的籠中雀。

不多解釋什麼,也不顧一旁的仕女還在[似乎連自己整身都是濕的這件事也忘了],就這樣一把將愛姬擁在自己懷裏。

「笨蛋嗎?不要自己一個人承擔痛苦,又裝得沒事的樣子。」政宗這樣說著,越說擁得越緊。

「…那是,妾身必須盡的本分,即使委屈,也不可以有怨言。」

「妳已經不是田村家的人了,那種本分根本不需要。」

鬆開抱著的她之後,政宗將手中的茗荷花,交還給她。

「不要一個人忍耐著,要是生氣了就衝到我面前,胡鬧或是大哭都沒關係啊。」

愛姬驚訝的瞪著眼,喃著:「你知道…」

「要是不知道的話,不就一生都不能見你了。」

「…也是。」語後,她淺淺的笑著。

 

 

那朵花的花語是-忍耐。

不論多麼痛苦、多麼難熬,都會忍耐著的。

因為,自己的身分,才不准許自己胡鬧。

不過…

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也罷。

 

 

 

那天夜裡,兩人坐在廊上,倚著彼此的肩吹著夜風。

「那花都還沒長好,怎麼就摘下來了?」政宗對此疑問的問著。

「新來的仕女打破了花器,想說再重新栽種也活不成了。」

「…哪個冒失鬼啊?再調個謹慎的傢伙過來給你吧。」

「……政宗大人。」愛姬並沒有答應,只是轉頭看著他,表情有些不悅。

「嗯?」有些不安的回看著她。

「你還沒跟我道過歉。」認真的。

「………是,對不起。」除了父上大人和小十郎以外,還真沒向其他人道過歉的政宗,顯得有些生疏,或許是感受不到誠意,愛姬依舊不改臉色。

「…再一次。」

「……對不起。」

「再一次。」

「…十分抱歉。」

連敬語都祭了出來,差點沒土下座了,愛姬大概也怕眼前的他真的會上演個切腹謝罪的戲碼,笑了出來,說著接受。

 

 

「明天會是晴天嗎?」望著黑壓壓一片的天空,月色昏暗,不易見到是否有雲層。

「如果是晴天的話,再去採點紫陽花吧,填補妳房裡那塊空缺的牆飾。」

「如果不是晴天呢?」

「看妳想做什麼吧,陪妳做喜歡的事情。」

「針線活也是?」

「那個就、饒了我吧。」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雖然苦哈哈的笑著,卻能清晰的感受到-

此時的彼此,心牆已冰釋。

 

 

FIN.

 

 

後記:

發現自己好久沒打完一篇了,總覺得要結束還在繼續中的進度有點難。

剛好今天又翻了田村家的家紋,從茗荷那裏得到了一點靈感,就衝了。

就是這樣文章才一直打不完啦哭哭哭哭哭哭(哭屁

很不好意思跟他人談起自己喜歡的政宗的配對,說自己喜歡政宗卻沒有喜歡的配對總會讓人起疑吧,全世界的人都覺得我腦內塞滿オクラ吧。(

不管是小十政還是蒼紅,都覺得很難發展到戀情程度的關係,從史實角度開始喜歡政宗的自己,想當然而就是喜歡政愛喜歡到爆炸。

雖然自己筆下的小愛不太有特別的個性,好像只是隨著政宗如何自己就如何,不是很有主見,但是那個時代的女性多半是如此吧。

對小愛的見解,是溫柔順從,但是堅強的女性。

若真要堅強起來,會比任何人還要強的個性,這樣子在政宗身後默默承受一切並支持他的女性。

若有靈感的話,想來寫寫政宗死後,一個人堅強活下去的愛姬。

最後還是要說一下,茗荷這種植物真的長得很奇怪欸。(#

不知道台灣買不買得到,看他長那個怪樣真想吃看看。

不過也感謝他那個怪顏色,讓我很快的就決定好小愛的衣服選色。(欸你把小愛當植物嗎####

藕色配上鮮紅-粉紅的漸層其實滿漂亮的。

至於那植物其實產地在宮城(也就是陸奧地區根本就有那東西。)文裡面卻設定成政宗他們都沒見過沒吃過真的有點扯啦^^….不過這樣就沒梗啦ㄏㄏ….

好了就先到這裡,看著手邊的餅乾實在是很想手賤拆開它來吃,但是剛好打完了只能逼自己吃個屁啊快睡。

就著這種心情,俺要來睡了。

本來給自己訂好一月至少一文的結果混了兩個月真是抱歉^^……..

 

2014/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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