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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少期捏造,幼馴染設定。

就算是姬若子還是チカナリ

甜甜甜然後虐虐虐虐虐。

 

 

我和他之間,相隔著一片瀨戶內海。

既遠、又深沉,要見上一面,得搭著搖晃不定的船,花上半天的時間,才能到達他所在的地方。

但是,我很喜歡在前往要去找他的路途。

在途中,可以想著今天要與他聊些什麼、要告訴他什麼。

帶著要贈與他的東西,橫渡這片海。

自遙遙相望,換成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臉頰的距離。

 

一點,也不遠。

 

「你看,我帶了什麼。」再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距離,將手中的杏花,別在他耳旁。

淺粉色的花瓣,由外至中心漸深,襯在他漂亮的臉蛋旁,合適極了。

「…吾不是女性。」有著令人屏息的標緻五官的他,其實是個男孩。

「可是,我也常常這樣別著,很好看的。」有著相當稚氣可愛的面貌,連聲線都偏向細柔的女孩聲,他也是個,男孩。

「會被喚作姬若子的,如此也無彷嗎?」他帶著困惑的表情,看著面前那位怎麼看都像女孩的男孩。

因為這樣的反差,總是被笑稱為姬若子的彌三郎,相當氣憤大家這樣稱呼。

但是,自己私下卻喜歡做像是別著花在頭上,或是穿上女孩子服飾的事情,可以說自我矛盾。

被更加嘲笑的他,在一年前遇見了位在賴戶內海對面、安藝國的國主兒子-松壽丸,樣貌相當美麗,卻能看出是個男孩的氣質,一瞬間就被吸引住了。

因而轉向將所有像是女孩子會用的東西,皆往他身上搭。

意外的是,松壽丸並不會太去排斥彌三郎這樣的行為。

偶爾會反駁著幾句,之後還是任他宰割。

「松壽丸真好,就算生得漂亮,還是像個男孩子。」不滿的噘起嘴,伸手鬆開松壽丸扎在後頭的馬尾,再指尖順著他的髮。

「被汝搬弄之後,也會像女性的。」輕嘆口氣,只能無奈的讓他碰著自己的頭髮。

「不要用那種詞,至少也用裝飾吧?」反駁著。

「並無差異。」伸手輕輕的敲了下他的頭。

「────不管,松壽丸答應的,要陪我玩的。」然後,便胡鬧起來。

「吾未說不與汝同嬉戲。」也管不了彌三郎將自己蓄了一段長度的髮編起三股編後,又鬆開,又分成半頭,結上髮飾。

「吶松壽丸。」

「何事?」

「不要再用那種說話方式了嘛,光聽就胃疼。」

「……那就不要,跟汝說話了。」吞吞吐吐的說著,因為總是被長輩們教著要拘謹的言行,所以總是用著那樣長幼有序,拘於一堆規矩的說話方式,突然要像一般孩子一樣隨性的言論,反而困難了起來。

「你看,不是做得到嗎?」他毫不忌憚的,伸手環抱著松壽丸。

「…太近了。」並不習慣這樣的親密動作,讓他有些膽怯的迴避著,彌三郎靠著自己這麼近,都快親到自己的距離。

「又沒關係。」

「有關係…」

彌三郎裝做沒聽見,在他頸間蹭著。

雪白色的髮絲,相當的柔軟,與自己的褐色髮相比,形同反差。

 

因為兩國交好,所以彼此見面,一同嬉戲遊玩的機會,相當多。

就算彌三郎時常將自己打扮成女孩子,又或是過度親密的舉動,都不會讓松壽丸反感。

沒來由的。

 

「吶吶,松壽丸的夢想是什麼?」突然脫口而出的問題。

他先是思考了一會,而後仔細的答著:「吾想跟兄長一起,還有父上、杉大方一起過完這輩子。」

結果只是一家人幸福的過完這輩子的小小願望。

「…你問我。」肩膀靠了過去,彌三郎故意貼近著松壽丸,如此要求著。

「彌三郎呢?」也只能乖乖的被牽著走。

「嗯-」他裝作思考,而又難以抉擇的樣子:「有三個,一個,是希望長大之後,能成為相當有男子氣概的人。」

「第二個嘛-我想環遊全世界,然後去找尋所有寶藏,所有亮晶晶的東西。」

「…烏鴉嗎?」第一個夢想已經忍住不笑了,這第二個再不吐槽真是忍不下去。

「松壽丸好壞。」他蹭著他的肩膀,以示抗議。

「最後一個呢?」

「最後一個…就是、呃…那個-」

沒想到前面兩個都還侃侃而談,毫不顧忌的說著的他,直到第三個卻開始結巴。

「什麼?」

「那個嘛…」

就這樣問了半天,彌三郎也結巴了很久,好幾次還想矇混過去。

怎樣都問不出來。

最後,只丟了句:「下次來再跟你說,我要回去了。」就這樣,起身要回去。

「下次,我會帶更漂亮的東西來給你的。」

「如果是女孩子的東西,就不必了。」苦笑著。

 

望著他回去的背影,心裡總是一陣酸,一陣不捨。

松壽丸也是在這時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個怕寂寞的人。

 

 

 

只是,再次見面的約定,卻被現實迫得無法實現。

 

父上酗酒得兇,傷了身體根本,就這樣,什麼也不挽留的,離開人世。

只留下了無比的重擔給兄長。

當主位置被親族們爭來奪去,不斷打壓欺負著兄長和年幼的松壽丸,最後兄長也步上了父上的路。

不是當上當主,而是離開人世。

幾日後,杉大方留給自己一只平安符,要自己好好保重,隨後,也跟著父上,以及兄長,離去。

 

「………。」

曾經什麼都擁有的自己,現在只剩下一個人。

誰也,不會來救自己。

「哎呀,又是乞食若殿,來來,這裡還有點剩的,都要丟了,就給你吧。」

「髒孩子,別睡屋裡啊,去外面,去。」

不管是誰。

 

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一個人。

 

因為需要更多的意志力去支撐一切。

所以-

捨去所有一切不需要的感情。

捨去所有一切不需要存在的人。

捨去所有一切不需要想法。

捨去所有一切的自己。

留下來的,只剩下-毛利元就。

安藝國的國主。

只為了安藝國的興亡而存在。

 

 

多年後,再次相遇到彼此,已經是敵對立場。

 

「…好久不見了,毛利。」

他就像他所說的夢想一樣,自由自在的在海上生活著。

「好久不見?你這傢伙再說什麼,聽不懂啊。」

他卻被一切削蝕怠盡,什麼都不剩。

 

突然覺得,他離自己好遠。

 

「你把人心當作什麼了?」他憤怒的質問著,無法認同他那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心。

「人心?那種東西,不需存在。」冷言。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無須多言。」冷語。

 

 

或許自己真的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刻。

親手了斷他的性命的這一刻。

 

他雙手覆在他細白的頸間,稍加出力,就能殺死他。

「……我不想殺你。」他垂下眼簾,露出滿是弱點的表情。

「不要同情吾,殺吧。」他闔上眼,沒有表情的。

「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呢?…松壽丸。」

「不要問,不要憐憫的看著吾。」

「毛利………。」

「…………第三個夢想。」

「咦?」

「汝答應吾的。」一直沒有表情的他,眉間流露出感傷。

「啊啊,那個啊…」

 

 

「是唯一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

「對不起。」

「我…」

「想要…」

雙手使力,緊掐著他的脖子。

從他痛苦的表情和漲紅的臉來看,應該是無法呼吸了。

「跟你…」

直到他帶著虐心的淺笑,不再掙扎的闔上雙眼,沉眠。

「在一起…」

「一輩子,在一起。」

 

「再見了。」

 

 

 

 

Fin.

 

 

 

後記:

……………………….^q^

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我好像寫了很虐的東西可惡我都寫了什麼。(撞牆

這篇算是隨筆吧一開始只是想寫寫百合一樣的年少期。

最後變成這樣。

唉呦,我好痛。(活該

Radwimps的メルヘンとグレーテル這首歌,在我心中一直都是親就的曲子。

寫作念作

寫作念作

因為是這樣的時代,所以不想失去看得見的意義。

不要把念作失去喔。

痛到哭,你們輪迴一輪再回來結婚吧對不起。(被丟進去瀨戶內海淹死

 

2014/03/28初稿

 

後來再來看覺得整個好鬆散啊。

沒關係就這樣了。(看一次虐一次不如不虐放下他。

 

2014/03/31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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